就照二皇子方才所說,如果我是琴國的『奸』細,又怎麼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主動去承認我見過這弓弩呢?換做是二皇子,會承認是自己放的暗箭,『射』傷的文幕僚嗎?”
“你休得胡言,那士兵已經招認,是你威脅他嫁禍於我。”莫錦瑟藏在桌下的手,鬆了緊,緊了松,怎麼也沒想到,這花晴這麼難纏。
他下意識的看向桃樂,卻撞上了一雙深沉如潭,沉靜如夜的眸子,心下一驚,很是狼狽的轉開了頭。
沐桃愕然,不敢相信的看向士兵,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
那士兵陡然一驚,垂下頭不敢和沐桃對視,諾諾低語:“花晴姑娘,別怪我,大難當頭,我除了供出你,真的別無他法。”
沐桃聞聲笑的更是開懷,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汙水竟潑在了自己身上,不禁轉目看向那沉靜如水的男人。
還是一襲白衣,如不染塵埃的謫仙一般靜坐,就像是在欣賞美景一般勾出一抹會心的笑意,淡淡的,卻又有著勾人心扉的感覺。
目光溫柔,沉靜,好似一切汙穢,都無法沾染,讓人望進,便沉溺其中,再難發現,沉靜下是冷漠的觀望。
你也是這麼認為的?認為是我叫人放的暗箭?沐桃無聲的問著,心在流著淚,一遍一遍的問著。
文洛轉頭對上她似有千言欲訴的目光,一瞬的交會,面『色』淡淡的轉開了頭,就像是間接的承認了一般。
沐桃的心被一下一下的揪著,讓呼吸也帶著一片梗痛,好似再無力維持,簡單的一呼一吸。
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卻不想還是被他一個淡淡的目光打敗,她原以為自己不會痛,可真到這一刻,卻發現,痛的難以呼吸。
讓她真的很想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可以無情到底?
“花晴姑娘,還有什麼要說的?”莫錦於緩緩隆起了眉心,只要她肯說,便是假的,他也能讓這些話變成真的。
沐桃緩緩的垂下眼瞼,擋去其中的痛楚,表情飄渺的像是隨時會散落於風中,“我,無話可說。”
莫錦於愣了,他想不通她的轉變,方才還言辭振振的為自己洗脫,可下一刻卻像是失了魂一般。
不止是他,連遙樂也想不通,直覺這不該是她會做出的事情,他真的很難相信。
錦軒激動的起身,抿了抿唇,沉下聲線道:“他的言辭根本不足以證實什麼,你可以大膽的反駁。”
“我,無話可說。”沐桃垂著頭,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當時問她弩弓的事情,是不是因為在當時,他就懷疑她了,再然後才有現在這一幕對峙,既然是他要的,那她無話可說。
莫錦於捏了捏眉心,“好了,將她帶下去吧,由我親自審問。”
皇上發話,士兵哪敢不聽,當即扣住了沐桃,便要將她壓下去。
“等等。”一聲柔如春風,沉如陳酒的聲音,緩緩飄了出來。
眾人將視線,轉向那抹靜坐的白影身上。
他清淺一笑,抬目,“這位花晴是天巫的徒弟,我想天巫的徒弟,不至於會參與在這凡塵的戰事中,各位感覺呢?”
眾人不知她還有這身份,驚訝的面面相窺。
“原來花晴姑娘是天巫的徒弟,文幕僚怎麼不早說呢。”原鹿將軍咧開嘴笑開了。
這一轉變,讓莫錦瑟的一切證據,都變得蒼白無力,他又一次的將目光投向了桃樂。
“文洛,你被騙了,她不是天巫的徒弟。”
第五百零一章 無動於衷
第五百零一章 無動於衷
聲落,桃樂在眾人的注目下起身,再次重複:“她不是天巫的徒弟。”
“這可是那個花稚容自己說的,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