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治明讚賞地看了他1眼:“何天縱當時是辦公室副主任。30歲。”
這就對了,辦公室從來都是1把手的心腹部門,像何天縱這麼善於鑽營又能力突出的人,深度參與其中也合理了。
“辦公室主任呢?讓他1個副主任來當狗腿子?”
“我就是辦公室主任。”叢治明長長吐出1口煙。
林方政震驚了1下:“你——你當時沒事?”
叢治明笑了笑:“如果我當時參與了,今天還會讓何天縱走在我前面嗎?正因為我不願意參與這些破事,和廳長離心離德,他覺得我喂不熟,才選了何天縱當心腹。要不是廳長很快落馬了,恐怕我現在還是個處級幹部。”
原來如此。但現在的叢治明心裡更多的是慶幸吧,當初沒有參與那些破事,才有了今天的平安。否則指不定也跟著進去了。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因果迴圈,總是報應不爽的。
這個陳年往事,也讓林方政明白了1些,也難怪叢治明現在要對他下死手了,2人早有恩怨。只是當初礙於何天縱有人撐腰,1直無可奈何。現在叢治明也有了靠山,敢跟何天縱掰1掰手腕了。
所以,何天縱的靠山究竟是誰呢?
林方政問:“廳長出事,他1個辦公室副主任,陷得那麼深,居然安然著6了?”
叢治明嘆了口氣:“你們這1代年輕人沒有經歷那個時候,大多是聽聞。要知道,十幾年前前,可沒有什麼全面從嚴治黨。現在聽起來匪夷所思的腐敗現象,在當初那簡直是家常便飯。要不是那個廳長做到太出格,經濟問題太多,頂多1個處分,也不至於進去了。至於何天縱為什麼能逃脫制裁,當然是背後有人保了。至於是誰,等下你就知道了。”
叢治明接著說:“東窗事發後,何天縱就突然被放到下面掛職副縣長了。連個副書記都沒有去爭取1下,就掛1個普通副縣長,你覺得這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這明顯是故意安排的,讓他先離開商務廳,躲1躲。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他當時掛職的是嶽山縣吧。”
“沒錯。”
時間線對上了,林方政還在雪林鄉的時候,有1次和丁誠義交談,對方告訴他,何天縱7年前在嶽山掛職過副縣長,又是自己的校友,當初還暗示自己以後想辦法與何天縱搭上線,也就是說何天縱是背景可以抱大腿的。
看來那個時候,下面有些人就已經聽聞了商務廳長被拿下的內幕,對於這位鍘刀下金蟬脫殼的掛職副縣長,自然是揣測萬分。
那個時候,王定平還沒有到嶽山。但官場小道訊息是傳播得最快的,他應該也會有所耳聞。又為何要接近何天縱,與之交好呢。
1個又1個疑問在林方政的腦海中閃過。
叢治明仍然在平淡敘述:“兩年掛職結束後,何天縱回了商務廳,任流通處副處長,3個月後提為法規處處長,與我平齊了,中間還輾轉過園管處處長、市場處處長。3年後,提投資促進局局長,這個時候他已經是副廳級了。5年時間,從副處到副廳,雖然算不得破格加速,但也很快了吧。在這個位置剛好半年,馬上又進班子,任副廳長,非但如此,1年後還直接任了黨組副書記,徹底走到我前面。”
時間線完全吻合了,林方政第1次聽丁誠義提到何天縱時,是6年前,說的就是黨組副書記、副廳長。而何天縱任黨組副書記時,是7年前。
“呵呵。他這樣踩著點跑步前進,怕是攀上了哪位省領導吧。”林方政說。
叢治明似乎在回答他的問題,又似乎沒有回答,兀自繼續往下說了:“有1個人,幾乎全程與何天縱的節拍保持著默契。何天縱在廳辦時,那人是正廳級的省政府副秘書長,對口著省商務廳,何天縱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