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他會這麼敏感,秦霜降忙蹲下來。“是不是阿姨跟爸爸講話,吵到你了?”
左念眼巴巴地看著她,微弱地點點頭。
“走了。”左驍帶著不可商量的口吻,扯著秦霜降往外走。
左念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他今天還聽人說有個小朋友在醫院裡一下子被死神帶著下了地獄!
秦霜降也急,她最見不得小孩子哭,可掙脫不開左驍,只能是不停的回頭,邊走邊說。“左念乖啊,別哭了,再哭嗓子都要啞了。”
“啞了正好,反正在醫院裡,一併給治了。”左驍將病房門重重的甩上,然後讓守在外面的保姆們進去一個,囑咐不要與他有任何的交談,不需要哄他,只讓他明白有人還在就好。
那哭聲愈演愈烈,連帶著相鄰的幾個病房的孩子都哭成一團,醫生和護士趕緊出動。
左驍和秦霜降倒是沒有立即走,左家請來的保姆本就是慣常跟左念在一起的,所以等了約莫半個小時,這一層樓的嚎哭聲才慢慢止住。
秦霜降習慣性的將臉側過去看車窗,那倒映出來的人臉立時嚇了她一跳,手上一抖,包都掉下來。
“你傻啊。”左驍湊過去看,摸了摸她的腦袋。“那是你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是嗎。”秦霜降舒了口氣,她心理壓力很大,精神高度緊張。等車開離了地下車庫,她猛地問左驍。“左念不會被人抱走吧?”
琳琅肯定是擔心自己的孩子,如果她發現自己和左驍都走了,沒有守護在左念身邊,她心裡一定非常生氣!
說不定直接將左念抱走!
“這樣不聽話的小孩,誰願意抱走就抱走。”左驍不以為意。
“停車!”秦霜降想著就覺得十分有可能,好像是下一秒,左念就要消失一樣。
左驍這才重視起來,停下車,拿出打了個電話,然後結束通話後,說。“病房裡外有三個保姆在,對面酒店住的還有輪流替換的四個。一共七個人,你就放心吧。”
“哦。”秦霜降抱著自己的手臂,有些冷。“那就好。”
左驍沒再與她說什麼,按了輕音樂播放,一路到家。秦霜降下來的時候,特意回頭看了下背後,沒看到一個人。
“怎麼了?”左驍本就是心思細膩的,缺在表現上。
秦霜降快步走進主屋,開了燈之後才好一些。還未來得及對左驍說沒事,包裡的響起,來電顯示是林子輝。
結束通話不接,免得生出誤會。
可那邊似乎是真的有事,又打了一遍。
“誰啊?不接?”左驍隨意地換上拖鞋,去餐廳倒了兩杯溫水過來。
秦霜降只好走到陽臺上,接了。
“霜降,你來找我什麼事?我下午的時候去談單子了。”林子輝的聲音努力做到輕快,但他此時是失魂落魄地坐在街燈下,酒喝了不少,生意一個沒談攏。
最後那酒席錢,還得算在他頭上。
“下午?”秦霜降以為他故意找話,有些生氣。“我從來沒有主動去過你,辭職之後,永珍公司我半步都沒有踏進去。”
“別開玩笑也被生我的氣,我不在,那以前的同事還能不認識你嗎?是我不好,最近都沒有聯絡你。”林子輝這話說的極其自作多情,他現在窘迫到隨時被追債然後躲無可躲的境地。
熟悉的恐怖感覺又升了上來,秦霜降腿腳發軟,靠在藤椅邊。“子輝,你說下午……是不是一個穿著全黑裙子的女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同事們只誇你走了之後變成熟更有魅力了。”林子輝撿著好聽的說,他想借錢,或者讓秦霜降對著左驍吹些耳邊風,令左驍好高抬貴手,能放他渡過難關。
秦霜降後背的汗出了一層,她慌著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