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有畫這麼青蔥的時代了,秦霜降心境已然不那麼開闊,筆下少男少女的臉上,有莫名的哀傷。
正繪著女孩兒長而微卷如海藻般頭髮時,燈突然滅了。
秦霜降沒什麼反應,微微閉上眼,也許是電路檢修,趁這個時間構思。
“霜降。”溫柔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左驍的腳步聲輕輕走來,手裡捧著蠟燭,單膝跪地。“嫁給我吧。”
這驚喜突如其來,秦霜降一下子就淚崩了,她的鼻子酸楚到不能自持,拼命擠壓著淚腺往外湧動液體。她哭的毫無形象,鼻涕都流了出來。
左驍拉著她到自己的懷中,任由她放聲大哭,將鼻涕眼淚等不知名的液體都抹到剛換好嶄新的定製襯衣上。的確對她虧欠了,也許不是這張臉,緣分使他們終究會走在一起。
簡單的純手工打造的指環,沒有鑽石等耀眼的裝飾,左驍牽起她,牢牢地套在她手指上。“這個實用,平日裡也方便,不礙事。”
“嗯。”秦霜降一抬頭,發現自己的長髮被黏在下巴上,形象全無,“呼!”
鼓起腮幫子,將蠟燭吹熄,這樣……左驍就看不見了!
他憋著笑,其實那醜樣兒早看在眼裡,也記在心裡,就等著以後尋個機會逗弄她。“看來戒指還是不太滿意,怎麼吸引力跑到蠟燭上了。”
“不是!我……我很喜歡!”古樸精緻,上面的花瓣紋路她沒看太清,但一定不是俗物。
確實,左驍是請了人設計然後手工打磨,她生在深秋,就將那時候開的花草結的果實,全都融匯進去。
有內環到外圈兒,仔細看的話,鋪展開,是副動人的畫卷。
左驍不懂文藝,但秦霜降定然能領悟到。
“不過,蠟燭的話,還有別的用途。”左驍沒買玫瑰,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花,物件太大不好藏。不如就這麼跟搭夥過日子一樣,隨性實惠。
秦霜降無辜地被拉上床,她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左驍這個年紀的男人,就是喜歡直奔主題,所有談話的終結都是在床上給解決掉。
她衣衫半解,左驍摸著那光滑的面板想。如果蠟燭真的滴上去,會疼的吧?而且,萬一疼哭了,這場求婚留的印象可能就要往俗不可耐的地方靠攏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嘗試時,臥室門外傳來焦急的聲音,“療養院那邊打了好幾通電話了,早產!而且有危險!”
“什麼?!”左驍忙拉過被子蓋住秦霜降,三兩步跨著邁出去。他的沒拿,估計是被打爆了才會想到打家中座機。
秦霜降也一驚,說的是那個瘋了的大嫂嗎?她著急地扣著釦子,光著腳往樓下跑。“等我!”
“你在家睡覺!”左驍打著左霆的電話,果然是無人接聽,他又是去哪個溫柔鄉浪蕩了!
“不!”雖然被甩了一耳光,但秦霜降覺得左家的大兒媳命運如何,幾乎是她的前路未來。她想知道那個可憐的女人到底怎麼樣,穿上棉襖繫上圍脖,眼神哀求著左驍。
左驍帶著她疾行在山間路上,療養院離市區很遠,附近只有社群醫院,已經讓人送去,先緊急搶救,然後再看能否轉院。
秦霜降不會開車,她看著左驍分身乏術,只幫忙按著撥號。
是打給左霆的助理,那邊傳來的訊息是,左霆可能在某個當紅女演員家。
左驍氣的咬牙,直到了醫院,才輾轉聯絡上。此時,大嫂已經是大出血,在急救室中。
秦霜降手腳發冷,但心知現在不能添亂。
在等著左霆來的時候,醫生出來詢問。“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吧,考慮下是保大還是保小?”
大嫂孃家接到通知還沒有趕過來,秦霜降拉著左驍的手,心跳異常的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