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什麼年輕而美好的她,給他的感覺,卻是同雁姬一樣呢?努達海有些恍惚,突然想不明白自己是在悵然新月並沒有帶給他特別的感觸,還是在失落眼前的人不是雁姬。
新月依然溫存的笑著,努達海就那樣恍惚著、失落著,順著新月的服侍,穿好了衣服,洗淨了頭臉,又任由著她為他束好髮辮。
直到新月輕輕的從背後環住他,輕輕的吐著氣,在他耳邊道:“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都不和我說一句話?”
努達海猛然回神,連忙抬手按按額頭,偽裝著微咳了一聲,尷尬道:“我有些頭疼,可能是有些著涼。”
新月聽到努達海這樣說,眼神卻微微一暗,淚水頓時蓄滿眼眶。她輕輕的鬆開努達海,轉過身去,有些哀怨的柔聲道:“真的是有些頭疼嗎?你為什麼不對我說實話呢,是不是你覺得有些話對我難以啟齒,還是,你不相信我,再或者,是你嫌棄了我侍妾的身份?”
新月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語一出,努達海立刻有些慌神了。他連忙起身走到新月身邊,抱著她轉過她的身子,又捧起她的小臉,深深的凝望著她,心痛得道:“你這是說得什麼話呢,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怎麼可能,怎麼可以嫌棄你呢?”
新月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她伸出手緊緊的揪著胸前的衣襟,抽泣道:“我真的好擔心,好害怕,怕你會不要找了。”
努達海連忙用拇指幫新月拭去淚水,小心翼翼道:“別哭,你這樣哭泣,會讓我心痛,會讓我自責的。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這麼擔心,不這麼害怕呢?”
新月繼續流著淚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覺得,剛剛的你離我好遙遠,雖然我可以觸控著你,卻和你的心隔著那麼遙遠的距離。那樣的感覺好陌生,讓我不寒而慄,可我問你關心你,你卻敷衍我……”
努達海聽到新月的指責,心裡卻微微有些不悅,悵然嘆了口氣,他望了望遠處,才再飲低下頭對新月道:“是,我剛剛是欺騙了你,對不起。可是我也只是不想讓你同我一起心煩,所以請你原涼我的自私。”
新月含著淚望著努達海道:“可是你瞞著我,我就沒有心煩了嗎,我就沒有不開心了嗎?努達海,我現在都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我們是一體的,咱們還需分清你我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心煩就是我的心煩,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讓我幫你分擔呢?”
新月這樣關心的言語,努達海感動之餘,卻又有些自慚形穢。新月為他的心煩感同身受,可他卻竟然在心裡偷偷想念雁姬——原來,他竟是在想念雁姬嗎?原來,他是在想念雁姬!
努達海被自己的想法驚壞了,他急切得甩掉心中的思想,自欺欺人般跟新月道:“對不起,新月,我馬上就告訴你,我在心煩些什麼。我在心煩如今這一團亂麻,心煩如何東山再起,心煩如何可以讓額娘不那麼辛苦的持家,更加心煩是和驥遠珞琳的關係……”
“我知道,我都知道。”新月見努達海又皺起了額頭,便輕柔的抬手撫平他,柔聲道,“我知道你有許多許多的心煩,可是,那並不是無法解訣的是不是。上蒼這樣戲弄我們,都讓我們在一起了,想想這個,還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所以,也請你不要這麼心煩了,快樂一點,享受此刻我們在一起的幸福,好嗎?”
新月這樣一番溫聲細語,說得努達海心裡一陣舒坦,可是轉念再仔細一想,卻仍舊無法釋心中中的煩悶。先不說這一切間題都是因為他們二人執意要在一起才產生的,就是真的如新月所說,只是享受此刻的幸福,放下心煩,問題便可以自己迎刃而解嗎?
努達海在心中嘆氣,暗道新月果然還是太年輕,什麼都不懂。她的相信,讓他充滿了壓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