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哪裡有點奇怪,但是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你怎麼突然提起了許歸故?你今天見到他了?」
應織搖了搖頭。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搖頭,但凡應星辭去跟趙盈求證一下,就能知道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吧?
想到這裡,應織驀地心裡一緊。
不對,這麼說起來的話,只要許歸故也去問一下趙盈,那就知道自己是應星辭的妹妹了!
想起來自己親哥的諸多劣跡,應織就感覺到她年僅十六歲的人生突然完全沒有了曙光可言。
——許歸故肯定會討厭她的!
應織抬頭,盯著她哥的那張臉,愁眉苦臉地嘆了一口氣。
應星辭:「……」
他把筷子一撂,「應織你找死啊?都敢對著你哥的臉嘆氣了?你再提許歸故,有本事你讓他當你哥去!」
應織當了十六年的兄控,所以聽到她哥生氣,先是下意識地抖了一抖。
抖完之後,應織又犯了愁。
沒錯,她哥就是脾氣太臭了,所以才會跟許歸故那樣的人起衝突,當然,沒準都是她哥單方面的嫉妒罷了,人許歸故估計都沒空搭理應星辭。
這麼一想,應織先是低頭吃了一口烤肉。還沒等應星辭滿意呢,就聽他親妹妹特別認真特別正經地問:
「那哥,你知道怎麼斷絕兄妹關係嗎?」
應星辭:「……」
-
被應星辭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當成五花肉上火烤的許歸故,卻在匆忙離開體育館之後便直奔南門而去,這會兒正在門口找尋發過來的車牌號。
等看到馬路對面那輛車時,許歸故鬆了一口氣,又壓了壓帽簷,快步走了過去。
剛一拉開車後座的門,他就聽見室友看似無波無瀾的語氣:「造人去了嗎?還得我催。」
許歸故悠悠地笑:「嗯,造人去了。」
江斂舟先是示意司機開車,繼而沒什麼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卻在觸及許歸故疲憊的神色時放軟了幾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卻還沒到上燈的時間點。許歸故歪著頭靠著,黑色的帽簷壓得很低,就快要和這昏暗融為一體了。
江斂舟抿了抿唇,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目光下移,再收回。
……不對。
江斂舟又低頭看向許歸故手裡:「可以啊許歸故,你造人就算了,連孩子的生活用品都準備好了?」
許歸故一下子沒明白江斂舟怎麼沒頭沒尾地說了句這。
他嘴都沒張,懶懶地「嗯?」了一聲,粗略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疑惑。
江斂舟沒答話,只是盯著許歸故手裡看。
許歸故也低了頭,跟著看了過去。
——其實也不是因為江斂舟眼神多好,實在是許歸故手裡的東西就是他渾身上下的唯一一抹亮色。
許歸故:「……」
江斂舟沉默三秒:「我其實不太認為這個包會是你的。」
「……如果我說是我的呢?」
「那你就是個變態。」
「……」
許歸故眯了眯眼,盯著手裡的小黃鴨包包,又想起來那個軟軟糯糯、可憐巴巴的小姑娘。
他不認為會跟應星辭的妹妹還有什麼交集,但是如果把包給應星辭又屬實麻煩。許歸故稍加斟酌,不怎麼報希望地開啟了那個包。
萬一裡面有小女孩兒的電話號碼,他就直接聯絡一下送過去吧。
拉開拉鏈,許歸故看了看,包裡東西很少。
一張小卡片,還有一張折起來的紙。
許歸故先拿出來了小卡片,卻不是他以為的什麼個人資訊卡,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