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穿林越野,宛若流光逸電。
梅貞姑不敢不聽他的了,銜尾飛奔。
西面不能走了,廿名超等高手已一湧而至。
※
※
※
梅貞姑的天遁術,並不比夏冰精注,但速度已是駭人聽聞,依稀難辨形影。但禹秋田肩上扛了一個人,速度依然比她快了那麼一點點。
“難怪小冰服輸,這小後生到底是如何修煉的?”她心中暗叫,極感佩服。
“禹小哥,裹傷要緊。”她不勝驚惶,關心乃夫安危,在後面急叫:“已經擺脫他們了……糟!”
前面矮林已盡,田野中卅餘名高手正掠走如飛迎面而來,雙方照面,已在卅步左右了。
“可惜啊!”禹秋田折向便走:“是祝堡主,我找得他好苦,可是……”
他必須脫離險境,霸劍的傷勢可慮,眼睜睜讓祝堡主耀武揚威,他實在不甘心。
擒龍客認識梅貞姑,一群人大叫大嚷窮追不捨,在後面不斷髮射暗器。像一群瘋狗。
兩人已耗掉不少真力,速度饅了許多。
“咱們會被他們追到夫盡頭。”禹秋田向跟在後面,已是氣促現喘的梅貞姑叫:“你帶人先走,我掩護你,不能全被他們留下……”
“決不!”梅貞姑斷然拒絕:“你的精力已損耗過半,決難擋住卅餘個瘋狗,他們會分一半人來追我,兇險反而增加十倍。”
狂奔了六七里,身後,最快的十餘個人,已拉近至廿步以內了。
“羅嬸,你會水性嗎?”禹秋田一面狂奔,一面喘息著問。
“會。”梅貞姑簡要地答。
夏家在太湖,羅家在蘇州,哪能不諳水性?
“前面有一條河。”
“他們也會水性……”
“不然,蘆葦深密,脫身不難。”
“入水?但羅濤的傷……”
“不要緊,我已經用藥塞住傷口,再加包紮便可保短期無慮,他支撐得住。”
“好,入水。”
老夫爺保佑,是一條五六丈寬的河流,水勢並不湍急,兩岸蘆葦綿綿不絕,正是逃匿的理想所在,而且水色渾濁,跳下去便難見蹤影。
禹秋田排葦深入,不久便形影俱消。
如果再拖上片刻,勢必被迫及在劫難逃。
※
※
※
傍晚時分,他們在十里外的一座農舍投宿。
霸劍羅濤的傷勢已控制住了,危險期已過。
肺部受傷,不能活動,連呼吸也不能過劇,相當危險,治療必須清靜不受打擾。
九州游龍地頭熟,找到四位村民,用擔架星夜將人送往南京梅家治療,梅貞姑也帶了一位梅家子弟同行,護送乃夫遠走高飛。
夏冰不走,與九州游龍和二位梅家子弟,心悅誠服聽仍禹秋田指揮,隨禹秋田行動。
北人屑不再化裝易容,堂堂正正用刀。
千幻夜叉也以本來面目現身,換穿了一身紅,與夏冰的一身翠綠,形成強烈鮮明的對比。
禹秋田回覆山西時期的浪人裝束,在唇上加了兩撇小鬍子。
他要以禹秋田的身份、外型,名正言順理直氣壯,找祝堡主父子償命。
人是衣裝,佛是金裝;他的浪人形象,在兩位天仙化人似的美麗姑娘身邊,有點不倫不類,不像朋友,倒像個保鏢打手。
千幻夜叉第一個不滿意,撅著紅豔豔的性感櫻唇生氣。
“不,你要扮成秋公子。”她扔著小腰肢,狠盯著穿著停當出堂的禹秋田抗議:“你是撐大放的人,我和小冰妹站在你身後像什麼?不要!”
“呵呵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