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秋田心中暗笑,事先已提出能喝幾斤烈酒的警告,這些人依然不死心,正好給他們好看。
不久,郎德馨第一個醉得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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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廂的千幻夜叉,愈聽愈冒火,幾次要衝出鬧事,皆被北人屠及時相阻。
“他怎會與這些狗男女廝混的?”千幻夜叉聽到鄰廂兩女勸酒的蕩笑豔話,快要爆炸了;“老天爺!他勝任風流子弟的角色嗎?十九會栽在這兩個蕩女身上,哼!”
“全城的人都可以作證告訴你,他是京都來的風流佳子弟,你不承認也不行。”北人屠一點也不介意,人老成精,對世情看得透澈:“他完全掩去本來面目,不是嗎?你走著瞧好了。”
“可是……”
“我一點也不擔心那兩個蕩女。”北人屠喝了一口酒,用世故的口吻說:“不錯,天下的男人,除了少數大聖大賢之外,多半難抗拒女人的魅力,尤其是年輕美麗,卻又芳心暗許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廢話!”
“是嗎?”北人屠淡淡一笑:“不錯,這兩個蕩女的確美麗,妖媚豔冶令人難以抗拒。”’
“本來就如此,我知道女人的魔力。”
“但你想過沒有?”
“想過什麼?”
“在山西,他所接觸過的幾位出色佳麗。比方說,你,幻劍飛虹李仙女,這兩個蕩女能和你們比?結果怎樣?他瀟瀟灑灑跨上馬,揮揮手揚長而去,只道一聲珍重,連後會有期場面話也吝惜說出。小霍,不要擔心他會栽在兩個蕩女手上,他的用意,也許我能瞎透一些玄機。”
“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千幻夜叉悻悻地說:“依你的猜測……”
“絕對和八表狂生有關。”
“鬼話!我跟蹤八表狂生好些時日了,從揚州跟到徐州,再跟到蚌埠集。如果不是那姓梅的神秘女人出現,八表狂生決不會躲到廬州來。”千幻夜叉反駁北人屠的看法:“而他,卻是早幾天從南京到達的。你以為他是神仙,會末卜先知,知道過去未來,預先在這裡等候那鼠竄的二流鼠輩?”
“敢打賭嗎?”
“我從不和任何人打賭,尤其不和你這種人精賭,哪怕是一文錢賭注也不幹。”
“算你聰明有自知之明。”北人屠神氣地說:“這兩個蕩女一個姓鄭,八表狂生就躲在鄭家的某一處秘密洞穴裡。不管他是不是末卜先知的神仙,或者是巧合,反正定有因果。如果我說鄭家或郎家以及八方狂生,皆與他這次以京都貴公子面目,來勾引兩個蕩女的某件事有關。甚至我懷疑梅姑娘兩人,是他的同伴呢!你感到奇怪嗎?”
“我真被你說迷糊了。”
“我們為何不從調查鄭、郎兩家根底著手?至少可以在必要時幫他的忙呀!”
“對呀!”
“就這麼辦。我知道你是調查專家,我也不弱,咱們這就分頭進行,如非必要,咱們只在暗處策劃,替他防範意外。你可不要沉不住氣,氣一來就撒野誤事哪!”
“好,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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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廂梅姑娘五個人,反應又是另一種光景。
少女夏冰的性情其實不是冰,而是易引燃的火。
“他與那姓郎的妖女不是夫妻,卻公然在逸園荷風閣做出可恥的事。”少女夏冰忿怒說:“以他這種超塵拔俗的高手來說,豈能扮無用的風流書生,不擇手段勾引良家婦女?可惡!他竟然做出這種缺德的事。”
“唔!這件事十分可疑。”那位扮中年士紳的人說:“小冰,你說的這個虛有其表的所謂京都貴公子,真是你白天碰上的同一個人?”
“半點不假,就是他。”夏冰語氣十分肯定:“把他燒成了灰,我也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