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蔣墨成輕咳一聲,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淡定解釋:“別人送的,我不愛吃這個,扔了也浪費。”
柏盈驚喜不已看向他,雀躍地小聲問他,“送給我的?”
蔣墨成:“扔了浪費,你要不要?”
“你不愛吃?”柏盈深受感動,似是記起了什麼,又倉皇抬眸,“你不愛吃巧克力嗎?那……”她本就是偷偷的,出於都快藏不住的羞怯才鼓起勇氣將巧克力放進他大衣,她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會兒下意識地就要說漏嘴,她趕忙抬手捂住嘴,不知所措地看他。
“吃得很少。”他一頓,昧著良心地哄她開心,“偶爾還是會吃一顆。”
柏盈抿唇一笑:“……喔。”
“那這個很貴吧?”她又問,“看,包裝都沒拆,要不你轉賣給別人吧?”
蔣墨成蹙眉:“你不喜歡吃?”
“那我可太喜歡了!”
誰會喜歡啊!
這牌子真是齁得慌,又甜又膩,吃一顆恨不能喝一大杯紅茶來解膩。
“真的送給我嗎?”柏盈語氣不確定地問他,怕他說“是”,更怕他說“不是”。
“嗯。”
柏盈珍惜地抱著這一盒,她只敢抿唇偷笑,閉緊了嘴巴,驚喜跟幸福卻從眼裡偷溜出來,像極了滿足不已的小倉鼠,“上面說有四十五顆,我每天吃一顆,”話到此處又悵然若失地低語,“不過那個時候你應該也不在這裡了。”
蔣墨成瞧她一眼,沒說話。
柏盈心知肚明,要說他現在就喜歡上她了,她都不會相信。這男人有些呆,但絕對算不上蠢,夜深人靜的時候,默契地在偏僻的書屋見面,這本就很刺激,她給自己偽造的身份還是柔弱無助又沒有半點依靠的小可憐,男人都有不知所謂的英雄主義,他對她有不忍,有同情,甚至有憐惜,但還不到男女之情。
“怎麼不說話?”
柏盈被驚醒,抬起頭,白皙的手指抓著盒子的邊緣,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小小聲問他:“巧克力……是誰送給你的呀?”
蔣墨成怔了怔,大概也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沉寂幾秒後,柏盈與他對視,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她當然知道什麼別人送的扔了浪費都是鬼話。
“一個朋友。”他說。
這次沒有等柏盈追問,他自己又補充了一句:“男的。”
柏盈唇角未笑,眼裡已經有了笑意。
蔣墨成挪開視線,“一盒巧克力,問這麼多。”
“那肯定是要問清楚的。”柏盈義正言辭,“如果是你未來女朋友送的,我吃了算怎麼回事?要是以後你們找我賠怎麼辦?”
蔣墨成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這麼多歪理,“沒人找你賠。”
柏盈瞪他一眼,嘀咕:“聽話怎麼只聽半截。”
“對了,你之前在國外打工,那你會說外語嗎?”她乾脆轉移話題。
蔣墨成點頭:“會一點。”
“這麼厲害呀!”柏盈一臉崇拜地看他,“那你能教教我嗎?”
還沒等他點頭或者搖頭,她已經輕快地轉身從書櫃上找到早就提前放好的雙語詞典,無意識拉著他的袖子,兩人坐在書桌前,她攤開書本,求知慾十分強烈地看向他,她本來只是想逗逗他,只是在他音色低沉地開口說第一個單詞時,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他鋒利的側臉。
他的口語不僅標準流利,其中的腔調拿捏得恰到好處。
她唸書時也還算刻苦,考試還行,開口總帶著口音,上大學後苦練才好起來。
想到他之前去國外打工幾年,又不禁想到,學語言還是環境最為重要。
蔣墨成看向她,她故意說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