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辯論也因此漸漸衰落,後來就演化成了“一味追求時下熱門新話題”的新式辯論,乃至進化出《奇葩說》這樣的辯論綜藝。
這是傳統辯論輝煌的最後兩年,馮見雄趕了個末班車。
他捋清思路,備好資料,胸有成竹地對史妮可說:
“行,這場比賽我們贏定了不過,史妮可同學,你要配合我,我馬上給你寫幾份總結陳詞,到時候你做四辯,根據進展決定具體念哪一份。你能信任我麼?”
史妮可大驚失色:“什麼?馮同學,總結陳詞是要根據對方辯友的立論來針對性寫的呀。這又不是開場陳詞,怎麼可能提前準備?”
“可是你們不是沒有排練麼?來不及了,如果不信我,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那好吧……”史妮可一想也對,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題目的,所有人中最晚的一個,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們去找翁得臣和其他兩個隊員,把情況攤牌了吧。”
……
場景回到剛才開會的那間活動室。
見馮見雄被說暈過去了,汪道一開始也有些緊張,便宣佈休會。
隨後他試了一下呼吸脈搏、確認馮見雄沒什麼危險,才讓幾個學弟先把他抬到隔壁休息室歇著。
他自己因為是院會主席,事情繁忙,也就沒放在心上,接了個電話就走開了,說等馮見雄醒了再call他。
付一鳴和陳思聰把馮見雄丟在沙發上,留下史妮可照顧,便匆匆回活動室找翁得臣商量。
陳思聰惴惴不安地問:“翁部長,剛才我們都按您的吩咐說……不會穿幫吧?沒想到馮見雄這小子心理素質這麼差,被冤枉一次就憋屈成這樣……”
翁得臣拍拍陳思聰的肩膀,和藹地說:“小陳,馮見雄這個廢柴,就這麼差的心理素質,還能為院隊做什麼貢獻?今天下午這場比賽,是註定了該輸的。
你和小付的水平,我是看在眼裡的。要是沒點兒藉口就發揮失常,到時候院裡那些啦啦隊捧場的女生會怎麼看你們?我這都是為了大家好!”
翁得臣這樣推心置腹,本來就半推半就的陳思聰和付一鳴也不好再說啥,低著頭內疚地預設了。
原來,“新生杯”辯論賽採取的是小組賽加淘汰賽的賽制金陵師大有將近30個院,大致上分組就跟世界盃差不多。
而今天下午法學院隊即將參加的c組第三輪小組賽,要對陣本組最強的一個對手,數科院。
目前在c組,法學院和數科院前兩場都是全勝,已經提前出線了。今天的第三場,只是決定出線名次。
本來,大家都該拼全力爭小組第一。然而,兩天前結束的d組最後一輪比賽中,該組公認最強的新傳院居然大意失手了,僅以小組第二齣線。
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如果c組誰力拼了第一名,反而要去和理論上d組更強、只是偶然失手的新傳院拼複賽。
然後,翁得臣就開始安排上替補隊員,希望故意放水輸一場,複賽避開新傳院。
然而,他又不願意自己親自出場輸比賽、在本院女生們面前丟人。於是他就利用自己在院學生會新聞部做事的便利,前天臨時打報告說想弄一本新生院刊、沒時間為由,把自己以及一個他看上眼的妹子隊友摘了出去。換上了馮見雄和史妮可這兩個替補。
其次,他通知馮見雄參加比賽時,並未授權他全權組織隊友們排練。但是卻背地裡跟陳思聰和付一鳴串通口供,一口咬定“已經讓馮見雄組織了,陳思聰和付一鳴也問過馮見雄要不要排練,是馮見雄沒有責任心,不召集練習”。為陳思聰和付一鳴輸掉比賽找藉口。
陳、付二人都知道翁得臣的父母是學校中層幹部,有背景有勢力,便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