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屬下可以起來。”白知遠緩緩站了起來。
獨孤九天伸手去扶,笑道:“來,我幫你。”
白知遠剛要說“不敢”,可一看到獨孤九天那張臉,以及他的滿頭白髮,竟是
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任由獨孤九天扶著自己,走上去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隨後
獨孤九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場上靜了片刻,才聽獨孤九天問道:“白長老,你覺得身子的狀況如何?”
白知遠道:“有勞教主關心,屬下覺得好了許多。”待要起身,卻被獨孤九天
用手勢止住,只得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張壇主他們是怎麼議論我的?”獨孤九天笑問道。
事到如今,白知遠自然不敢再對他有所隱瞞,老老實實,卻又有些害怕的道:
“察教主,據屬下所知,張使者他們懷疑侯使者和朱使者的死,與您有關。”
獨孤九天聽了這話,哈哈一笑,道:“白長老,如果我說侯使者和朱使者主是
我殺的,你信不信?”
白知遠嚇得站了起來,躬身道:“教主說的話,屬下句句相信。”他也當真狡
猾,只說相信獨孤九天的話,卻沒說相信侯朝宗和朱有笑是獨孤九天殺的。本來這
都是同一個道理,但該怎麼說,很是講究,白知遠在正天教混了多年,還是有些頭
腦的。
獨孤九天面色猛地一沉,冷聲道:“白長老,你想不到本教主會殺他們吧?我
告訴你,他們兩個好不放肆,竟跑到我的面前,大聲質問我姬使者是怎麼死的。不
錯,姬使者是死在本教的人手中,但那根本就是誤殺,若非姬使者多管閒事,偷偷
溜上船去檢視究竟,他也不會枉死。”
白知遠聽到這,心裡萬分驚駭,哪敢問殺姬曉七的人是誰。
獨孤九天頓了一頓,道:“說來也是天意,姬使者死的時候,已經看清了殺他
的人是誰,臨死的剎那,用一種我也不清楚的方法說出了兇手是誰。只是那種方法
除了與他相交最好的侯朝宗之外,便是其他使者,也看不出來。當侯朝宗發現姬使
者死得蹊蹺,並看出一些什麼的時候,他犯了迷糊,竟與朱有笑闖進了我的練功
房,挑明一切。我見瞞不過他們,只得說了。他們聽後,自是氣得不行,要將這事
說出去,我心裡一急,便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以為我要殺人滅口,奮不顧身的
與我拼命,我一時錯手,才會將他們殺了。這件事我先說到這,以後有時間的話
我再給你說,你接著說下去。”
白知遠想了想,道:“屬下也不清楚張使者他們是怎麼懷疑教主的,聽他們的
語氣,好像是從侯使者和朱使者的屍體上看出來的。記得有一天,張使者與朱長老
將我請去,問我對教主近來的行事有何看法,我胡亂應付了一下,就聽張使者說:
‘教主的行事越發叫人猜不透了,經常喇二一些神神秘秘的人進出,我等一旦問起
他只說是朋友,實在令人不敢恭維。’朱長老的語氣更是肆無忌憚,說教主什麼一
手遮天,絲毫不把天后放在眼裡。”
獨孤九天聽到這,淡淡一笑,道:“這也怪不得他,他的弟子朱有笑,死在本
教主的手中,他可能已經從張徵那裡得知了一些情況,加上他對天后一向是忠心耿
耿,對我當然是恨之入骨。”
白知遠道:“我聽他們越說越過分,不敢久留,便找了藉口出來。就在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