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早年的時候李旦被西班牙罰做了幾年奴隸,所以與西班牙人勢如水火,歐洲新秀荷蘭人又是西班牙的仇敵,所以李旦一直與荷蘭關係良好,一直沿襲下來,李國助與荷蘭人貨物的轉賣合作很多,許心素很多貨物也是透過他們的船轉運,所以荷蘭人是他的重要夥伴和貨物來源。
按李國助現在所掌握的訊息,那位濱田彌兵衛既是個武士,也是個商人,更是個膽大包天的人,幕府和末次平藏的支援態度似乎把他膽量都激發出來了,這人今年已經在長崎組織了四百多人和幾條船,買了一大堆武器,四月的時候剛剛出發去大員,打算幹荷蘭人一票。
李國助得知濱田彌兵衛的動靜後,透過荷蘭平戶商館向荷蘭人報信,希望不要鬧得不可收拾。
但這事遠不在李國助的控制範圍之內,日本加入狗咬狗之後,福建外海的形勢越見覆雜,如果荷蘭因此與日本交惡,幕府限制荷蘭貿易的話,自己的這條貨源就要斷了,日本國內更大的背景是幕府開始取締天主教,與紅毛鬼的關係一直在下降中。再加上鄭一官這個隨時可能招安的滾刀肉,讓他很有一種寢食難安的感覺。
陳新對這些歷史的細小枝椏自然毫不知情,他和宋聞賢只是歪打正著,及時給李國助送上一個不算太好,但是也可以考慮的選擇,更重要是陳新的表現讓李國助相信陳新有很大的發展前景,只得做一些投資。
李國助當然不會把背後的原因告訴二人,以免抬高對方的談話地位,他看看錶情平靜的陳新,淡淡說道:“如此便多謝二位,到時說不得要麻煩陳兄。”
陳新還以為是說動了李國助,謙虛兩句,滿口答應下來。
作為交易,李國助自然還要給些好處,他對兩人問道:“我自見到陳兄,便知必非池中之物,只是沒想到如此之快,而且我與兩位都是一見如故,若有什麼在下能幫上忙的,二位萬勿客氣。”
陳新早等著他這句話了,自己拿出來的都是虛貨,全靠著鄭一官釣著李國助,現在既然上鉤,能多拿些好處自然是要拿的,心中略略編一下假話,就拱手對李國助道:“李兄久為海商,當知我買銅為何,方才所說那位朝堂之上的大人,我與他交結光靠名聲是不足的,恰巧他也有錢莊,這私錢生意,便是最好的路子,若是能多一些,在下與他關係更親近,日後才能說得上話。”…;
他這樣一說,便把買銅與對付鄭一官結合起來,李國助看陳新半響,終於道:“那我再去籌措一番,陳兄可要多等幾天了。”
“多謝李公子,今年最好有十萬斤以上。”
李國助一副商人本色,笑笑說道:“不過這俵物,陳兄也要買一些。”
陳新心中暗罵,李國助念念不忘俵物,非要少給些銀子,這東西利潤不高,還要脫手一次,不過有求於人,多少買一些便是,到時找老蔡尋些舊主顧賣掉。
宋聞賢看了如此結果,也鬆一口氣,代陳新承諾道:“日後要對付鄭一官的時候,我二人必定相助。”
李國助看著陳新,陳新也開出空頭支票:“只要李兄開口,我的兩條船必到。”
李國助微笑著點點頭,拿起杯子和兩人一起品了一口茶,又親自給兩人斟滿,陳新卻完全喝不出來好壞,也不知這宋聞賢是如何能品出是大紅袍。
陳新談完了貨物,心中還惦記著許心素的貨物網路,不過李國助可能沒那麼爽快搭橋,他想了一下措辭,小心的對李國助試探道:“那鄭一官現今霸佔外海,若是貴友的貨物運不出去,可發往天津,在下也有意做些運河生意。”
李國助想了一下,只要陳新沒有渡海朱印狀,與他的商業利益就並無衝突,許心素的貨物自然有他的渠道,他認為陳新是想從福建買些糖和茶葉之類,點點頭答應道:“此事我會轉告我友人,此事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