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式,號鼓我再想想。”陳新暫時沒定下,這兩個純火器局他準備作為分遣隊,在戰線某一處集中使用,百總會有更大的自主權進行指揮,最好不和火器隊的號令一樣。眼下按戚家軍的號鼓,加起來有六七種型別,陳新自己一直在學習,但也頗為頭痛,打土匪規模小,用號鼓時間不多,一旦大規模作戰,必定要使用,但學習這東西,連他都覺得有些費勁,更別說那些以前純粹種地的農民。旗幟號鼓太過複雜,也是軍隊流水線的阻礙。
現在暫時也只好這樣,陳新搖搖頭,“他們的考核還是按射擊速度和動作標準。有達到火器隊考核水平的人,就拿月餉一兩。”
祝代春接著就遞過來一個戰兵訓練計劃,陳新接過看起來,祝代春在一邊解說道:“這是按大人的要求,各隊主官報來的下月訓練計劃,增加了一項匕首練習。”
匕首是陳新給所有戰兵配的新裝備,人手一把,用途很多,匕首的殺傷能力遠超刀砍,見效快,停止作用很好,加一把不礙手礙腳的匕首作為肉搏兵器很有必要。火槍兵加配了腰刀,又增加腰刀訓練一項。
陳新現在對訓練條例也不太清楚,他事務繁忙,已經不如祝代春專業,草草看了一遍,就還給祝代春,勉勵了幾句。
接著董漁就遞上本月的軍餉表,陳新也是匆匆看過,簽上名字,現在有了軍需官,陳新自己的工作也輕鬆一些,月餉發放、訂購裝備都是幾名軍需官在操辦。
徐元華接著準備報告一下屯田的進度,門突然響了幾聲,聶洪進來在陳新耳邊道:“大人,劉先生送信過來,威海抓到幾個東江鎮的人,浮海過來的,還有宋先生他們回來了,馬山就要出海,劉先生說你最好去一下。”
陳新對屯田不太關心,匆匆過問徐元華幾句,便讓他們離開,這才問聶洪道:“那麼遠還能浮海過來?”
“剛剛開凍,偷了船出來的。”
“哪個島的?”
“大長山島。其他屬下也不清楚了。”
陳新很想留在軍營,好好跟著軍隊合練,這支軍隊是他的本錢,他也不可能交給其他人指揮管理,今年馬上又要有大戰,自己也必須要學習,他甚至想好好練習一下刀法和體能,在戰場上沒準能救命,李國助去年曾送他一把上庫刀,他至今都沒有拿出來練過。
但是東江的事情也很重要,還有宋聞賢他們要走,自己理當去送一送。無奈之下只好又啟程去麻子墩,他騎術有進步,和幾個衛士一人雙馬,當天晚間就到了墩堡。
到了麻子墩,見了聞訊趕來的劉民有和宋聞賢等人,寒暄幾句,就問起東江的人,疤子也在,海港的防禦是由水師負責,但他最近人手不足,借用了一個殺手隊在港口戒備,順便看押這些東江的人,他聽陳新問及,就帶了陳新等人來到水師一個多處的營房。…;
裡面有十來個骨瘦如柴的人,互相偎在一起,麻木的看著門口進來的陳新等人,男女老少都有,都穿著陳新軍隊的鴛鴦襖子,所以外表看起來比一般的流民倒好一些。
疤子在旁邊道:“大人,他們剛到的時候衣衫不整,好些人都沒褲子,下官問劉先生借的軍需。”
陳新不在意這些小事,點點頭,對他問道:“他們裡面誰是帶頭的?領來公事房見過。”
疤子應了,陳新帶著宋聞賢和劉民有先到了公事房,背後站了聶洪和另一個親衛,片刻後疤子把一箇中年模樣的人帶了進啦,此人面目憨厚,手腳關節粗大,一看便是曾長期幹活的人。但顧盼之間又有一種冷漠,形成一種怪異的氣質。
陳新細細打量他一番後問道:“你既是東江的人,為何要逃出?”
那人眼神漠然的道:“大人,小的已經不算個人,島上正開始吃人,小的也吃過了,若非還有這些鄉鄰,小人早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