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寒光四射。
牛錄額真接著就稱讚他道:“塔克潭不錯,你殺這明軍多半是個家丁之流,要不就是個隊總把總,不然沒有這麼好的刀用,身手也不會如此好,他身上東西都是你的,去搜。”
塔克潭終於笑起來,他第一次有了收成,他在那明軍身上一摸,果然摸到幾兩銀子,還有些菸絲,這也是好東西,他阿瑪最喜歡抽,特別是冬天。他小心的收拾好,放到了懷裡。…;
這時城樓下的城門吱呀亂響,接著城樓下響起密集的腳步聲,滿語的叫嚷聲逐漸響起,牛錄額真喊道:“進城了,都別搜了,這些明軍都窮得很,趕快進城去搶那些商戶,女人銀子都多,去晚了就沒了。”
一眾人等都齊聲答應,順著城梯下了城牆,匯入從水門進入的左翼大軍,往城內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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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化城外蘭花衣鋪中,只有一隻手的秦律方無精打采的坐在裡面,他接受陳新的命令後,便在北直隸各處布點,輜重隊的人陸續來了一部分,在各地屯糧,剛到十月他就來到遵化,留意邊關情形。遵化城外也有一些自發形成的街道,聚居著一些商民,平日往來的人流也不少。
這個衣店有名無實,買了些布轉賣,也沒有什麼生意,每個月花著五錢的租金,後院中還栓著兩匹馬,這裡的總投資大概七十多兩,裡面的夥計是一個騎兵營來的,兩人呆了二十多天,那騎兵是東江鎮過來的,秦律方正好也是遼東鳳凰城的人,所以相處下來已經是熟識,兩人正在百無聊賴的抽菸。
“秦大人,你說咱們到底呆這裡幹啥?我都好久沒練騎馬了,這樣弄幾個月,回去朱大人考核如何能過。”
秦律方現在是給了個水師把總的內部職銜,所以這大人也當得,他吐出一口煙氣,有點無奈的道:“現在可以告訴你了,陳大人相信建奴今年要入寇薊鎮,讓我等在這裡,有訊息要馬上傳回天津,天津專門等了一條船,要傳訊息到登州。”
那騎兵還是第一次聽說建奴要來,兩眼放光的坐直起來,“建奴真的要來?”他接著皺著眉頭道:“前些日子薊鎮也有傳聞,說束不的已經正式投靠建奴,一起去打了錦州,還有最近的傳言,說是建奴已經到喀喇沁的。按咱們看到的邊軍,那副風都吹得倒的樣子,怕是不堪一擊。”
秦律方搖頭道:“說啥的都有,不是還有說毛帥當時要投降後金議的麼。哪能全信。”
那東江兵眼睛微微一紅,毛文龍在這些東江兵心中無疑是再生父母一般,不過這事皇帝都有定論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東江兵怔怔的吸口煙,仰頭吐到空中,眯眼看著消散的煙霧,口中說道:“反正我現在聽陳大人的,他讓咱幹啥就幹啥,除了毛帥,我就服他,從來不克扣軍餉,教官和訓導官都說咱們的糧餉是陳大人自己發的,朝廷從來沒有發過一兩銀子。這爛朝廷,毛帥在東江的時候多苦,糧餉從來沒足過,還有人說他私自貿易,周圍都是建奴,除了貂皮人參,有啥好貿易的。一年又能賺多少銀子。這鳥朝廷咱懶得理它,不過狗日建奴要是敢來,老子還是要跟他們幹。”
秦律方也贊同道:“誰理那朝廷,我跟著陳大人好久了,有些事不能跟你說,但陳大人絕對是好官,不當官的時候就是講義氣的好漢,現在對屬下也很好,那劉先生也是好人,這天下間也就威海還能呆。”
“秦哥,聽說江南也滿好,你去過沒有?”
“沒有,那地方太遠,等滅了韃子咱兩一起去看看。”…;
東江兵正要答應,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驚叫,接著就是人群慌亂奔走的腳步聲,匆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