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親兵,回到了麻子二墩,和劉民有對一下最近帳目。劉民有看著賬簿長長出一口氣,“總算把你的鐵甲都湊齊了。”
陳新撇撇嘴道:“才五百多副,現在唐作相那邊都有水力鑽管了,王鬍子怎地沒有點進步出來。”
“他們倒是做了個水錘,我打算讓他們安裝到文登營去,抱龍河水量足些。”
陳新今年的裝備已經齊備,這些問題便留給劉民有慢慢解決,他看到劉民有桌子上的火槍問道:“這就是唐作相他們弄出來的燧發槍?”
劉民有繼續看陳新的下月支出計劃,頭也沒抬的說道:“就是這槍,原來還有一種鋼輪打火,發火率也不高。這是新做出來的。”
陳新拿起劉民有桌案上的一把火槍,扳開擊錘,裡面的機芯輕輕響了一聲,他隨意的一扣扳鉤,竟然沒扣動,手指把力量逐漸加大,擊錘上的燧石終於啪一聲撞在火鐮上,發出一片火星。
陳新有些欣喜的摸著槍身問道:“這槍測試過沒有?還有什麼問題?”
“訓練隊派人來測試過,發火率還是低了些,只有五成,如果用顆粒火藥作引藥,就更低一些。”
陳新看看擊錘,又把槍管翻過來看了,搖頭道:“打擊力不夠,簧片還得做粗,這唐作相光是空徑一致了,管壁還是不一樣,還得讓他再繼續改進,年輕工匠的培訓要加快,你教的教師速成班第二期好了沒有?好了就派些去教那些工匠,再給我分一些。”
劉民有一聽他說教師就不滿,沒好氣道:“這次你別想了,我寧願讓他們留在麻子墩教工人和小孩識字。”
陳新嘿嘿笑著,上次的十五名教師被他摳走了十個,成了軍隊的訓導官,“他們也是教士兵讀書,這些士兵以後退伍了,可以到你的學校當老師,不是一樣嘛。”
“我不是說教書的問題,上次我到文登營,黃思德正在跟士兵講話,全是你的英勇事蹟,你在遼東殺哨兵也不是殺一個了,現在是殺的三個,還是巴牙喇,在兵部舌辯群儒,群儒至少二三十人,肖家花是從死人堆裡救回來的,通天梁與你大戰幾十回合,被你斬於馬下。”
陳新毫不臉紅的笑道:“這只是控制軍隊的辦法而已。”
劉民有停下筆,對陳新道:“所以我擔心的不是學校沒教師,只是擔心黃思德某一天會弄出一本紅寶書來。”…;
陳新站起來去倒水,一邊道:“這是過了些,但紅寶書不至於,我會去跟黃思德說說,作宣傳不能太誇張,不然跟不作一樣。”
劉民有自然不相信陳新不知道此事,但此地也無法驗證,只是說道:“黃思德功利心重了些,而且見風使舵,在我班上時日日都說的是民生維艱,屯戶辛苦,現在每次見面皆說士兵辛苦,典型的屁股決定腦袋,你還是不要太放手了。”
陳新又拿起桌上的槍,翻看一會才道:“戰爭年代,軍人地位高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普魯士不是也曾經有過這樣的階段,叫做是擁有國家的軍隊。”
劉民有不滿的問道:“那德國後來的結局如何?我覺得還是協調發展好一些,農民如果沒有了指望,會不會成為衛所軍戶一般,現在東江逃難來的快六千,文登營的屯堡原來就是三千多口,我們下面將近一萬口人,土地只有兩萬多畝,如果還要優先軍隊,我擔心他們沒了動力。另外你軍隊大多都是單身漢,土地給了他們,誰來種?”
他頓了一頓又接著道:“而且還有一條,若是士兵都有了田地,他們就有了退路,不光是靠月餉過活,上了戰場,拼命的心思會不會少了些。”
陳新搖頭道:“他們土地也在我們控制下,跟月餉是一個道理。”他沉思了一下道:“既然土地這麼少,還是主要分屯戶,但你得留出至少五千畝,如果有士兵受傷退役的,有地方安置。以後屯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