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坊的幾個裁縫都來當夜工了,還到哪裡找人去。人家婆子嬸子也不是個個願意做夜工的。還有,那袁木匠都累病了,剛才我去他家,這兩日都做不了木工,那衣架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劉民有說完瞪了鄧柯山幾眼,卻發現他額頭有一塊烏青,不由奇怪道:“鄧兄你這額頭是怎地?又扎火囤被人打了?”
鄧柯山一臉氣憤:“還不是那沈樓,你知道我隔壁張家巾帽店也擺了個木臺,請了立業坊的李裁縫來做夜工,聲音稍大一點,那沈樓便每晚叫罵,說些風涼話。。。。。。”
“你和他打起來了?”劉民有一聽沈樓,就想起那沈家娘子沈李氏,自己天天忙,已經很久沒看到過。
“我倒準備打他一頓,還沒來得及,他娘子勸了他一句,被他在屋中一頓好打,我聽不過,到門口去勸,剛好他一個碗摔出來,砸我一個大包。要不是劉哥你招呼過別跟他一般見識,老子早把他拖出來打個半死了。”
劉民有忙勸道:“鄧兄你也別在意,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們一家現今沒有收入,也是難,咱們每晚做到這麼晚,確實打擾了人家休息。”
鄧柯山突然一拍腦袋:“哎,怎地把沈樓家兩個女人忘了,她們沒收入,不是正好叫來當雜工麼。。。。。。。”…;
劉民有訝然看著鄧柯山:“喊他娘子出來做啥,那天來端碗肉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還叫她整天做雜工,鄧兄可是嫌她活久了?”
“看劉哥你說的,再怎地說,也得吃飯不是,他娘倒是好人,上次跟我說著話就哭起來,說是銀錢也不多了,沈樓反正是啥都做不了,她就怕坐吃山空,不出來做工,他沈樓變得出銀子不。”
“這樣啊。”劉民有又猶豫起來,“那你總要跟沈樓說好了才成,不要連累人家沈娘子吃苦。”
“我鄧道德辦事劉兄儘管放心好了。我這幾日到附近其他坊去看看,有願來做的一併找來,真是的,我這天天去碼頭辦劉哥你說那什麼,什麼展示會,又要到處找工,劉兄你說,這生意好了也是苦事啊。”鄧柯山一臉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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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中國的熨斗有悠久歷史,在晉代就有記載,名字就叫熨斗,一般是用燒過的石頭、炭塊等放到青銅熨斗中,就可以熨燙衣服。今日已經轉為籤、約作品,謝謝大家一直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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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回家
老汪跪在甲板上,淚流滿面:“老爺,咱們到家了。”說完嗚嗚的哭起來,陳新背過身離開船頭,一直走到舵樓上,往前方看去,遠處的天津城輪廓依稀可見,自己在這個時代最親的人就在那裡。轉眼間離開將近兩月,自己已經從一個賬房變成很有前景的準老大,日本和大明的路子都打通了,雖然份額還是不多,但總算不用再為生計憂愁。
“傳宗,我下了船要先和他們去俵物店,送回趙東家的骨灰和銀子。你靠岸後就在船上守著,可以先僱個馬車,但不能離船太遠。”
“是,陳哥放心,我拿命擔保。”盧驢子知道陳新的一萬五千兩,有了這筆錢,以後一幫夥計便不愁吃穿,眼下都到門口了,絕不能出問題。
陳新吩咐完盧驢子,宋聞賢又過來找他了。
“陳兄弟,一會我們先和黑炮他們一起去俵物店,船上的貨先別忙下,等我們尋個機會甩開他們,再回來取出銀子,對了,那朱國斌是不是死心跟你?”
“他什麼都沒說過,一路都跟來了,不過還是小心點,到時想個辦法支開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