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處得很融洽。許心素定的是晚上,他們吃完飯後,左昌昊便要請他們去河房打發時間,宋聞賢想起上午交過定帕,一定要請左昌昊到雨眠樓。
一行人邊走邊聊,左昌昊對陳新極為奉承,陳新除了在軍官面前經常擺樣子之外,在其他地方還是那副親和樣子。左昌昊那幾個保鏢照樣散在周圍,有行人接近時都仔細打量。陳新看他們樣子,叫過海狗子回去客棧等候聶洪等人。
他們慢到了雨眠樓外,門口站了幾個僕人和婢女,銅環半掩,左昌昊落在陳新後面半步,請陳新先上了臺階。
幾個婢女齊齊施禮道:“公子萬福。”其中一個婢女是宋聞賢定下的,親熱的過來挽了宋聞賢的手,與他低聲笑語。
陳新微笑點點頭,一名僕人幫他推開大門,領著他們進去,門房中一個鳥架上的鸚哥突然道:“姐夫來了、姐夫來了”
宋聞賢哈哈笑著,用手逗弄了一下,對身邊的婢女道:“人說秦淮靈秀這鸚哥也沾了靈氣了。”
劉民有還未明白姐夫是什麼意思,宋聞賢就轉頭對他道:“青樓之中稱客人便是姐夫稱呼鴨母為。。。”這個姐夫稱呼讓劉民有眼睛直跳,宋聞賢還未說出鴨母的稱呼,前面的左昌昊一聲大喊:“外婆。”
劉民有還以為左昌昊外婆來了,轉頭去看只見一個三十許的豔麗婦人,一身五彩綾羅,頭上插滿珠翠,煙視媚行的過來,離著幾步對幾人萬福道:“左公子許久不見,害我家女兒惦念,今日定要多罰兩杯酒。”
左昌昊笑道:“小生同樣日夜惦念外婆和各位姑娘,外婆該獎兩杯酒才是。
”他說完眼睛往陳新微微一斜。
那鴨母抿嘴一笑她是歡場中人,只看左昌昊落後半步,便知道今日主角是陳新這左昌昊往日出手大方,所請之人都是非富即貴。
她看一眼這個高大的陳兄一表人才,滿臉微笑,雖然外表斯文,但舉止中有種殺伐之氣,她便猜測是個武官,估計有點官位但南曲往來的都是官紳富商,她見多識廣,也沒有當做多大回事,不亢不卓的道:“陳公子儀表非凡,幾位伴當亦是溫文爾雅,非得天上仙子才配得。”
左昌昊趕緊對幾人道:“李外婆的兩個女兒人稱南曲仙子,正好配得陳兄。”
“只恨我少了幾個女兒,今日只有妍兒得閒,左公子知道她習慣晚起,只得先請各位聽聽曲,或是評書如何?”
陳新看看李外婆這個妖嬈,其實比那些小女娃更有味道,更對他胃口,但他也不好意思說叫鴨母陪,隨口道:“早聽左兄說雨眠樓中宛如仙界,只是囊中羞澀,一直不得成行,存了幾月銀子,今日方才湊齊幾兩碎銀,便叫上左兄巴巴的趕來了,幾月都等了,再等等也無妨。”…;
李外婆知他說笑,眼光在陳新身上瞟幾眼道:“原來陳公子是如賣油郎般風流人兒,老身這個女兒最是多情,或許陳公子真奪得花魁也未可知。”
陳新謙遜幾句,他只不過是來玩玩而已,帶花魁回去並不適合威海的社會氣氛,雖然威海比之山東其他地方稍好,但仍然基礎 bo弱,需要保持簡樸的民風。,
左昌昊對陳新道:“陳公子還不知,李外婆待她的女兒極好,為人也最是豪爽,一搏千金,面不改色,左某雖為男兒,亦自愧不如。若是她家女兒看上陳兄,沒準李外婆還要送好大一筆嫁妝。”
幾人都笑起來,那個李鴨母謙虛幾句,對幾人道:“今日正好請到了柳麻子,講的是《秦叔寶見姑娘》和《武松打虎》,各位若是未聽過他說書,卻不可錯過了。”說完便領著陳新等人往內進走去,左昌昊對陳新幾人道:“這柳麻子叫柳敬亭,近些時日是南曲的行情人,他一日只說一次,提前數日便要交定帕才可定得。”
陳新恍然,這個柳敬亭和左良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