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華,陳瑛狠狠道:“這還不是他全部損招,聽那幾個教官說選中之後還有老多,還要練什麼野外生存,一個人丟深山老林裡面,還有游水,騎馬,各種長短兵器,毒藥,野生草藥,房屋結構,城市結構,地圖,易容裝扮,反正啥玩意都有,一邊練還一邊淘汰。”
鍾老四搖搖頭,“這些全都會了,還是兵麼,都是天兵天將了,那老子還是算了,就這農兵也比那破特勤隊舒坦,他不要咱,老子還不樂意去那地方受罪。”
周少兒當初還想著能被選上,聽完也覺得自己肯定過不了,他對陳瑛問道:“那都是些啥人最後入選了?”
“反正我走的時候,就剩四十來個,估計這輪就算過了,有二十多個以前的老兵,中軍衛隊有三個,另外山西的那夥夜不收裡面有幾個,還有幾個新來的流民,那武功可好,對了,在固安幫著抓韃子細作的那個馬伕也過了。”
鍾老四回憶一下才道:“那個李濤?”
其他幾人也記起來,這個馬伕當時被訓導隊當作典型宣傳了一陣,大家都有印象,聽說後來一直跟在祝代春的訓練隊裡面。
“就是叫這名字,那時成績還在老子後面一位,不想說了。”陳瑛兀自憤憤不平的道。
…
官道上,巡撫的大旗正在慢慢遠去,陳新在原地裝裝樣子,身後站了文登營的軍官和宋聞賢等人,他們要一直等到車隊消失不見才能掉頭,以表示對領導很不捨。
孫元化這一趟視察了文登戰兵營和一個屯堡,陳新軍營中的肅殺景象和士兵精神面貌都很讓他滿意,陳新特意為他準備了一次演習,在大校場上設定了布城和模擬的地形,演練了一次山地進攻和追擊作戰。文登營士兵在各種地形做出了不同的兵力分配,展開不同的戰鬥隊形,塘馬、架樑馬、偵查隊對可疑地形進行偵查。模擬得一絲不苟。孫元化對陳新的戰兵讚不絕口,更加深了他心中的強軍形象。孫元化並不重視文登的水營,加上組建尚短,他便未去視察。另外還有就是在文登的冷兵器作坊。
呂直是監軍,他對軍律更感興趣,挨著看了文登營的軍律,讓宦官全部抄寫了一遍,陳新自然隱瞞了軍隊的操典。以免辛苦總結的東西落入孔有德等人手中。…;
這次孫元化送來半年的軍餉,陳新總算拿到了第一次軍餉,給幾位上官又各送了些儀金,這些都是軍餉的潛規則,賬面上卻是非常正規。這樣算上京師的溫體仁、曹化淳、梁廷棟和兵部人等,他每年的軍餉倒有近一半要用來打點關係。陳新的上級還不算太多,大明其他將官更難,加上他們自己還要貪墨一點。所以不吃空餉只能是餓死。軍隊象叫花子也是情理之中。
儘管如此,他對孫元化印象也算不錯,雖然是官場的那些東西還是與其他人一樣,但他對軍隊編制和武器表現出了非常高的興趣,言辭中也很有進取心。平日談其他的都是上官架勢,一談到武器和戰法一類的東西。就成了個普通人,經常不厭其煩的和陳新打聽一些細節。臨行還送了一本他自己寫的《西法神機》手抄本給陳新。
車隊正在轉過一個山丘,很快將消失在視線中。陳新翻看手上的《西法神機》,宋聞賢對他道:“孫大人不但正書讀得好,這些雜學也如此精通,還能自己寫一本出來,難怪能得皇上青睞。我看他對將軍也頗為看重,有這個上官在,咱們文登營以後日子便好過了。”
陳新在他面前也不隱瞞什麼,輕輕說道:“就是性子溫和了些,不知能否壓得住那幫丘八。”
宋聞賢道:“登州這處也沒出過什麼事,那些丘八還能翻天不成,不過孫大人要學大人練兵,我看也不易,我此次到登州所見,這些東江軍在登州頗為受氣,登州大戶縉紳比文登多得多,連咱們文登營都是如此,他們這些東江兵就可想而知,外加還有本地民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