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膽怯或推脫,實在是戚少保的練兵法需時良久。”
呂直聽了滿不在乎道:“糧草之事陳將軍無需擔憂,至於調遣,咱家自會在捷報中向皇上稟明此事。建奴咋受此重創,諒他們也沒膽子今年再犯我大明。”
。。。。。。
文登營一個旗隊出現在北面海岸,登州水師派出幾首漁船靠過去,得知潰散的建奴大部被殲,呂直才坐上腳船,帶著陳新一起上島,同行的還有一些東江鎮將領。
剛剛登島。陳新就叫過附近兩個殺手隊,在兩側護衛著呂直,一行人越過岸邊的岩石。來到北岸一處山頭。
不遠處是一塊較大的平野,南邊就是青色的山脈,山腳下有不少快完工的船隻。平野中間散佈著建奴的屍體,東北邊是一群蹲得密密麻麻的俘虜,周圍有一些紅色軍裝的文登營士兵。更遠的幾處丘陵還爆出一些零落的槍聲。
呂直急切的走過去檢視俘虜,俘虜被分作三群,一群是朝鮮人,在島上共有五百多,登州水師炮擊時,他們大多跑散,此時有近三百人被文登營戰兵趕到這裡,還不斷有後續的押過來。第二群則是後金的包衣,他們在島上只有不到一百人,抓到此處的大概三十多人。
最後便是後金的餘丁和甲兵,由幾個戰鬥組看押著,殘餘的後金兵從戰場逃脫之時已經精疲力盡。最先一段亡命奔逃之後,大部分體力不支,被身著輕甲的明軍火槍兵在追擊中殺傷大半,投降的都被看押在這裡,大概百人上下。…;
一貫在漢民面前趾高氣揚的建奴,在周圍戰兵看押下垂頭喪氣。目光呆滯的紛紛低頭坐在地上,他們身上的頭盔甲衣全部被脫下,甲衣在另外一處堆積起來,衣服則被用來捆綁他們的手腳,露出光溜溜的頭頂。呂直上去牽起一辮子,在手中抖動兩下,頗覺有趣,那名餘丁露出害怕的神情,根本不敢動彈。
跟隨上島的一群東江鎮將官對滿地的建奴首級十分眼饞,但文登營就在旁邊,剛剛從戰場下來的戰兵們殺氣未散,始終帶著一種兇狠,讓他們不敢起念頭。
文登營的中軍旗已經來到平地,劉破軍迎過來,先把一面旗幟遞給陳新,然後向呂直和陳新跪下大聲道:“見過監軍大人。”
呂直一看到那面旗幟,激動的抖落開來,正是正白旗的固山額真旗幟,呂直不由哈哈大笑,周圍的尚可義等東江鎮將領目瞪口呆,沒想到文登營竟然能奪得此旗,這是隻從建奴興起一來從未有過的,他們看向陳新的目光已經大為不同。
呂直笑罷讓劉破軍起身,然後問道:“那固山額真抓到否?”
劉破軍小心的回道:“還沒有,不知是否已逃往南邊,此地山高林密,眼下天色也快暗了,一時怕是不好尋。。。”
聽劉破軍光說困難,呂直臉露不悅,若不是看陳新面上,他就要呵斥於這個小軍官,陳新趕緊打斷劉破軍,和顏悅色的吩咐道:“再難也得抓到,通知盧傳宗繼續搜尋,建奴丟了所有輜重和糧食,咱們疲憊,建奴更疲憊,一定要抓到。”
對劉破軍說完後,陳新又轉頭對呂直賠笑道:“監軍大人,那些建奴都是出身山林,有股子蠻勁,不過他們無船無食,必定無以為繼,即便急切之間抓獲有些難處,末將會想方設法,最多過一兩日應能逮到。”
呂直臉色稍緩,陳新如此說,他倒是能接受,當下一路往主戰場走去,陳新對劉破軍低聲道:“天快黑了,晚上在這塊平地紮營,優先把傷兵安置好,然後是腦袋和鎧甲,辦完後儘快部署防禦。”安排完後追到呂直身邊,殷勤的扶著呂直的手臂。
一路上後金軍的屍體不絕於途,有水兵正在收割人頭,當他們爬上剛才激戰的斜坡頂端,不由都看呆了,長長的緩坡上,擺滿了密集的無頭屍體、斷裂的兵刃和殘肢,許多文登營的水手在戰場上走動,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