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裡都不皺眉頭。”
“陳大人長命百歲。”
“陳大人升官發財!”
輔兵們紛亂的喊著,聲音遠遠傳開,其他地方的輔兵莫名其妙的往這邊張望。
陳新就在中軍位的小山丘上。見狀不由微笑起來,這些輔兵都是普通軍戶。沒有原來旅順的軍官和家丁在內。一件衣服就能令他們感激涕零,亦可見他們生存之艱難。能存活到現在的都是極有韌性的那部分。只要用好了,就是對建奴作戰最堅決的強軍,可惜的是在原來的時空這些因後金受盡苦難的遼民,居然最後被迫投靠了後金。
他對趙宣也比較滿意,此人雖然原來是邪教出身,卻依然有一種善良本性。他的一些小事往往比黃思德的口若懸河更讓士兵佩服,唯一的弱點就是膽子仍然偏小。
“大人,中軍哨騎報來的軍情。”王碼夫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陳新匆匆接過一看,哨騎今日在四平山等地與多股蒙古兵發生騎戰,傷五人亡一人,斃俘敵十一人,繳獲了兩百多頭牛羊,金州的後金兵應當已經收到訊息了,但目前還沒有與後金正藍旗旗真夷遭遇。
“王碼夫,你說建奴會不會出來?”
“屬下,這個,應該會出來。”
“理由!”
王碼夫抓抓腦袋,“因為咱們沒打文登營的旗號,哨騎阻攔了他們哨探我大隊,他們定以為是旅順兵馬出來搶牛羊。建奴。。。不怕這些旅順兵。”
陳新哈哈一笑,“有道理,就看明日他們敢不敢來了,若是真出來,莽古爾泰又該心頭滴血了。”
。。。。。。
二月二十六日,文登營大軍迎著朝陽出發,輔兵們與戰兵並列而行,用他們瘦弱而堅韌的身體幫助戰兵揹負鎧甲。
剛到辰時末刻,前方哨馬便緊急回報出現建奴大隊,正往南面而來,他們全是騎兵,中軍哨騎無法接近,大致估計騎兵有七百左右,還有兩三百的包衣,他們來勢極快,距離還有十里。
戴罪出來打仗的劉破軍仍然跟在陳新身邊,騎了一匹旅順蒐羅來的瘦弱雜馬,他低聲問道:“大人,要不要加派哨騎?”
“難得他們敢出來,讓哨騎拖住他們。”陳新一指前方三里外,是官道邊一個東西向的平緩山丘,“疾行搶佔坡頂,讓騎兵營和預備營第四千總部在北坡列陣,戰兵第二總在南坡列陣,非我命令,第二總不得越過山脊。放出所有輕騎,掩護騎兵和步兵列陣。”
劉破軍想想,估計陳新要引誘建奴交戰,故意讓第一總隱藏在南坡,馬上叫過塘馬讓他們去給各部傳令。
命令很快開始執行,佇列中旗號飛舞,旗隊長一下的低階軍官則大聲下令,兩千多步兵開始快步前進,輔兵也加快腳步,跟在各自指定的戰兵旁邊,背上揹負的鎧甲發出嘩嘩的聲音。
前隊的騎兵營紛紛翻上馬背,在千總旗引導下隆隆前行。
陳新領著衛隊和參謀打馬疾馳,很快越過步兵,隨在騎兵之後奔上山頂。越過山脊線後,北方起伏的丘陵如波濤般出現在眼前。
坡下兩三里外。一些騎馬的身影正互相追逐,被丘陵遮住的官道方向煙塵滾滾。隱隱有悶雷般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大批騎兵正在接近。文登營後續的輕騎不斷從緩坡衝下,投入兩三里外的遊騎戰,掩護文登營佈陣。
陳新莫名的一陣激動,轉頭看向右側,密密麻麻的各色戰馬噴著粗氣從山脊上冒出,騎兵營的指揮銅號不斷髮出列陣的的號音,密集的騎兵隆隆從陳新身邊經過,熟練開始在緩坡上列陣。
這就是文登營唯一的騎兵營。只有四百人,從崇禎三年底便剝離了他們偵查的職能,專門訓練密集戰陣的衝鋒,是陳新為大編制騎兵準備的種子部隊。為了配合他們的三排陣列戰術,編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