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還要給主子種地,作戰技能就是勉強會放槍而已,沒有什麼戰陣的經驗,石廷柱也是個廣寧之戰時投降的軟骨頭,明軍的那種習氣還很重,就算是佔優勢的時候,他也是膽子很小,原本歷史上松錦大戰時候,他和馬光遠就因為作戰消極而被處罰。
面對登州鎮他就更加不堪,在身彌島上他自己就喪了膽,這次前陣剛剛奔潰,督陣的巴牙喇衝上去砍殺逃兵,一時沒顧得上看守石廷柱,他就帶著精兵逃了。這樣的兵將,讓他們來和登州鎮每天訓練的職業兵對戰,結果可想而知。
“生俘真夷九十三人、魚皮韃子十二人,包衣一千三百三十人,報告完畢。”軍法官說完坐回座位。
主持會議的劉破軍又點了軍需官的名字,他站起道:“今日共繳獲巴牙喇鎧甲五十七副,精良山文甲三副,鐵甲四百二十副。鎖子甲二百九十副,棉甲四百副。鳥銃五百五十八杆,甲喇額真大旗一面。牛錄旗五面,其餘刀槍等兵刃未統計,大致上千;繳獲戰馬九百三十二匹,全部帶有鞍具。。。”
帳中軍官都一臉興奮,建奴鑲白旗這次來了兩千三四百,這次損失近半,是登州鎮第一次重創單獨一個旗,身彌島則是各旗挑選而來,損失很平均。對建奴旗主的震懾遠不如這一次。
而繳獲的裝備也令他們興奮,特別是龍騎兵的千總和譚申,他們最缺乏鎖子甲,有了這次的繳獲,可以給所有火槍兵都配齊,這種甲適合輕裝騎兵和近戰手,即便有損壞,只需要更換環扣,交給隨軍鐵匠就能維修。
劉破軍淡淡道:“下面彙報一下各千總部損失。龍騎兵千總部和騎兵營先開始。”
譚申先站起,“騎兵營陣亡二百七十三人,重傷七十六人,大部分可能無法搶救。也無法重新回到營伍,輕傷一百三十八人,大多性命無礙。”
騎馬步兵的千總道:“龍騎兵千總部。陣亡二百六十二人,重傷七十一。輕傷一百二十一,重傷的多是長矛擊刺傷。恐怕很難救活,輕傷以箭傷居多,就看後期能不能抗過外邪。。。”
。。。。。。
關大弟躺在營帳中一張擔架上,下面墊了木板和他的被子,腰牌就放在他腦袋邊上,左右是一排同樣的病床,幾個被捅穿肚子計程車兵大聲慘叫著,其他一些重傷計程車兵也不停呻吟,一些救護兵則低聲安慰著那些傷員,帳篷裡面鬧哄哄的,外面遠處也有些敲木頭的聲音,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讓他一點休息的心情都沒有。
外面飄來烤馬肉的香味,唾液一股股的從口腔裡面冒出來,嘴角邊有點癢癢的感覺,他趕緊伸出舌頭,順著嘴角舔了舔臉上流下來的一小滴蜂蜜,那種甘甜讓他覺得十分美味,右腳、胸口和臉上的傷口都已經止血,傷口上都塗了蜂蜜,臉上的傷口清創後,由消毒棉布包紮好,膩膩的十分難受,好半天有一點點蜂蜜流下來,他就絕不浪費。
登州鎮沒有什麼野戰醫院,傷口也只能稍微清創後塗抹上蜂蜜消毒,新鮮蜂蜜具有消毒的效果,一直到一戰也有軍隊在使用。所以各部的救護兵除了出征前準備外,到紮營地後就是到處找蜂窩,軍隊中經常看到不打仗就鼻青臉腫的人,不用去看臂章就知道是救護兵。
但蜂蜜畢竟不是抗生素,但最後會不會感染,全靠各自的命硬不硬,關大弟最痛的小腿,傷口很長,胸口上的箭創入肉不深,臉上則讓他有點痛苦,因為救護兵告訴他,這幾天只能喝稀飯,不能用牙齒嚼,所以肉也就吃不成了,最多能熬點火腿或者馬肉粥。
讓關大弟痛心的是,老周沒有救過來,他剛才跟救護兵打聽了,本連傷兵裡面沒有姓周的腰牌,老周比他年紀大些,是他的街坊,一個老實而強壯的農民,以前連馬都沒見過,這幾個月摔了無數次,總算把騎馬學會了,在軍隊裡面飯量大得驚人,對關大弟也很照顧。現在卻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