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下面燧發機多達三個,洞口上架了幾跟木條,石板中間是裂開的,誰要是踩到上面,一準跌下去踩雷。
其他石板下面和街道側面也埋設有雷炮,有引藥相連,都透過這個地方連環引燃。此處是金州最大的一個地雷,火藥用量達到五十多斤,足夠發射四磅炮三十多次。這種引火法來源於《火龍經》的連環雷,由戰鬥工兵連多次試驗。特勤隊現在也很喜歡用。
如今的乳山鐵礦和招遠金礦都開始用火藥開礦,這些出身礦工計程車兵駕輕就熟。連長是原來軍令司的參謀,喜歡自己搞研究。在帶著這群工兵在旅順佈置各種雷炮,這裡只有十餘人,
這裡已經是最後一處佈設點,營部的參謀仔細記下了埋設位置,幾個哨騎都上馬進入甕城,整個金州再無一人。
兩個哨騎從城門跑入,來到朱國斌身邊道:“報營官,復州建奴前鋒已在十里外。”
朱國斌回頭看看煙霧濛濛的金州,然後對身邊的參謀問道。“輔兵登船了沒有?”
“已去了青泥窪登船,還沒有傳回訊息,總共也就幾百人,現在該都上船了。”
朱國斌毫不拖拉,立即一夾馬,“咱們走!”
兩個司衝出承恩門,六百騎兵隆隆而過,這是金州最後的留守力量,如今登州騎兵營已經有一千三百多人。下轄兩個司四個局,還直轄一個偵騎隊。
十多個哨騎在甕城中將搬不走的物資付之一炬,然後追著騎兵大隊去了。
。。。。。。
養精蓄銳的登州鎮騎兵緩緩而行,行進十里後身後出現第一批後金哨騎。他們急追而來,遠遠跟在後面。朱國斌親自壓陣,兩個司陣形嚴整。交替掩護著撤離。
趕了兩天路的後金兵看到四處火起,早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這一趟奇襲成了敗筆,;擔驚受怕了一路。心中早憋著一股氣。最前領隊的是鑲紅旗的巴牙喇氂額真,他領了五百鑲紅旗的巴牙喇和甲兵,他們一路緊追過來。登州哨騎在後面展開,與後金兵互相試探。
登州附近煙霧瀰漫,視野中帶著一絲朦朧,朱國斌無法準確判斷後金騎兵數量,領隊加速撤離。連著跑了兩天的後金馬力不如登州兵,雙方一前一後又跑了十里。
這裡離南關只有十來裡,金州和南關之間沒有火頭,朱國斌並不命令士兵燒山,他希望後金兵能跟到旅順。不至於在金州就退了回去,此時能見度好了不少,後面的後金兵大概七百餘。南關接應的騎兵第二司趕到,後金兵停下等待後援,登州鎮兩個司互相掩護,退到了南關,在確認追擊的後金兵只有一千左右後,朱國斌調動兩營騎兵進行了一次反擊,後金兵面對數量稍多的登州兵,也沒有敢接戰,被朱國斌追擊了五里,士氣降低不少。
。。。
嶽託趕到金州的時候,他收到了急襲南關失敗的訊息,這兩日行軍下來,前鋒精神高度緊張,人馬的體力消耗都十分大,他需要在金州進行休整。
他選了西面寧海入城,城門這段完好,寧海門大街上則炸開了兩個大洞,地上擺著幾具人馬的屍體,馬匹腳斷肉裂,腹部血肉模糊,腸子內臟和著血水流滿一地。城中濃煙滾滾,原來完好的房屋都陷入火海,空氣中飄動著硫磺和火油的味道,顯然是登州鎮加的助燃劑。
先行入城的梅勒章京陪在他身邊,兩人順著城梯上了寧海門的城樓。梅勒章京一邊走一邊給他彙報,“主子,城中無半顆存量,大點的宅子都被點著了,包括那些登州兵自己的兵營在內,城內各處水井中發現有毒物,已有兩人口渴中毒,有些巷道轉角處有鬼箭或煮過毒的鐵蒺藜,轉角視線不及,也有數人中毒。這群尼堪最可惡的是。。。在城中也埋設地雷炮。”
他剛說著,東門那邊就一聲爆響,梅勒章京怒道:“主子,這群登州尼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