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大多不會無謂頑抗,若是有必要,你可以給條件給他交換。”
“是,屬下明天后動手。”
“動手時想個好點的方式,抓陳敬丹也未必會馬上驚動建奴,不要忘了,他是拿咱們登州鎮工資的。”
。。。
第二天午後,化名陳敬丹的陳一敬從工商司回到家中,那門子迎過來,在門口時十分恭敬,進到門內就收起笑臉,“今日為何如此早就回來了,叫你打聽的事情可都清楚了?”
“要放回的蒙古人關押的地方是情報局機密,名字和所在部落更不清楚,我一個工商司的副司長,豈能那麼快就尋到,總要旁敲側擊才可,他們最後要走,都會透過商社,多半是坐船去天津或寧遠,到時才能知道。”
“臨出發時才知道在何處,要你何用。”
陳一敬冷冷回道:“姓李的,是你們要用老子,不是老子求著你們的。”
兩人目光交錯,同樣是兇狠異常,陳一敬每日間擔驚受怕,早已處在壓力崩潰的邊緣,此時見到這個李懇還要威逼,心頭一股無名火起。
李懇是李永芳的家丁頭子,一貫的好勇鬥狠,與另外兩人一起被安排在陳一敬家中,名為傭人,實際上是看著陳一敬的家人。
李懇湊到陳一敬面前,“在你主子面前敢這麼說話,信不信老子。。。”
“我勸李兄你還是想好再說,沒有老子給你們訊息,你們幾人在登州有個球的用,少給老子擺主子的譜。”陳一敬冷笑著打斷李懇,“你要挾老子,不過是把我的身份說給登州鎮,或者就是殺了老子一家,老子自然有後手,你們一樣不得好,不信你試試。”
李懇眼睛眯起,眼前這個陳一敬話語平淡,但李懇知道陳一敬說的後手多半會有,可能是留有密信在某個信得過的人那裡,一旦出事就會交給登州鎮。因為需要陳一敬批捲菸貨源,而必須商鋪才有資格,所以陳一敬是知道萬通商鋪的。
李懇見陳一敬還敢威脅自己,一把揪住陳一敬的領口,“狗奴才,以為駙馬爺沒有後手。。。”李懇突然想起什麼,停了下來。
“嘖,嘖,嘖。”陳一敬絲毫不慌亂,還有心情嘲弄李懇,“你一句話就搞出三處錯漏,沒有老子關照你,你早他媽被抓了,李東家若是哪天被抓,多半就是你害的。”
李懇忍住氣,一把推開陳一敬,“陳一敬,我不來和你鬥氣,不過你對老子不敬,老子這裡記下,日後再跟你算賬。今日只說公事,你為何回來這麼早,蒙古人的事情,你何時能得個信。”
“今日上午劉大人通知,讓我陪他一起去靈山衛,檢視靈山衛棉紡廠,或許陳總兵也要一起。”
李懇疑惑道:“為何叫你,一個織布的地方有啥看頭,你蒙誰呢。”
陳一敬憐憫的看著面前這個猛夫,“你說我去幹啥,老子是工商司的副司長,棉紡都是老子在主理,你若是知道織布有啥用處,你就不是李東家的狗腿子了。”
李懇氣的兩眼冒火,陳一敬嘿嘿一笑,這個李懇逼得他沒法,不如此反擊一下,以後的日子過不了,今天這番交鋒之後,李懇應當會收斂一些。
他轉身回屋收拾東西,李懇在後面問:“陳新也要去?你們去幾日?”
陳一敬丟下一句,“老子要走十幾日,也或許一月,這事由不得我,跟兩位大人一起,得看他們的日程。你也不要問路線,就你們這幾號人,要刺殺陳新還是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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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敬匆匆吃過午飯,就帶著包袱回到工商司,工商司的位置就在水城東南,整個民事部都在這裡,外表和軍營沒有區別,名義上只是登州鎮總兵的贊畫幕府。
按照計劃他們是午時末刻集合,今日趕半天路,在黃縣的一個屯堡過夜,所有人都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