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便只有漢民,這也是無奈之舉。”
代善冷笑一聲道:“學那登州就是學個十成足,也拼不過那陳新的丁口,更別說那些阿哈不會真心實意為咱們效力,到時來個臨陣倒戈,還不如不要的好。”
“大汗準備給他們都抬旗分田,優先選那些有家室的,如此老實聽話,聽說連軍律也是學的登州鎮。”
代善微微搖頭,“老八哪裡來那許多錢糧練這支人馬,老子也聽過何長久等人講說,要知登州步強騎弱,其步陣兇悍絕倫,然必得日日操演,精熟於心方可如臂使指,非是如我諸申勇士一般習練射獵亦可。你看如今的糧價已經多少了,誰家願拿錢糧出來給老八?”
嶽託也面帶憂色,“今年不知如何的,關寧二十兩銀子一石了,而且拿著銀子也沒處買去,祖可法去信問了祖大壽,說是明國各處都在鬧糧荒。非是關寧一地,連京師都沒處買去。看今年的樣子。登州鎮隔三差五派騎兵騷擾蓋州,其騎陣不說。散兵遊騎之法亦愈見熟練。若是秋收前不打下復州,讓登州鎮盤踞在那裡,今年冬天就哪裡都不要想去,就等著跟登州耗吧。”
“打復州?”代善哼了一聲,“最快也要收了秋糧才行,且至少五千以上馬甲,登州斥候不弱,等咱們調齊人馬的時候,他們從復州一溜煙走了。咱們又待怎地,不過是保一個冬天,每年開春他們還不是又來了,今年撤出時候老子就說該把復州拆了,也沒人聽。”
嶽託嘆口氣道:“事已至此,說這個也無用,反正到處都缺糧,我不信他登州不缺,看他們能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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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運河、京師和關寧各處存糧已超過一百萬三十石。平均收購價格二兩一錢,距離建奴秋收還有一月,可以從運河下游開始放糧。京師和運河咱們緩緩放糧,跟其他幾個大商家一道。保證大家都有銀子賺,不要形成惡性降價。唯有在關寧一地打壓糧價,聽說吳襄和祖大壽忍不住。剛在天津分號高價買了十萬石糧食,這次讓他們虧死。明年關寧的糧價就全該咱們說了算了。”
陳新在醉翁椅上悠然的道:“棉布呢?”
劉民有拿著自己的冊子,一邊算一邊道:“棉布已經在各處開始放貨。比糧食提前一點,因為八月九月到了收購棉花的時候,若是棉布價格居高不下,棉花這原料也會暴漲,對咱們明年的棉紡戰略不利,所以要提前打壓棉價,咱們手上各處屯的棉布約五百萬疋,有咱們自己產的,也有江南來的布,集中在這段時間放出去,可以把運河布價打到最低,這事對江南的農戶沒有影響,那些棉商就慘了,必得大虧一筆。”
陳新坐起來抓抓頭道:“那我上次算來,咱們也沒賺多少,這些棉商也虧了,那是誰賺了?”
劉民有笑道:“咱們有自產的低價部分補貼,還有得賺,這些商人的銀子已經用於高價採購,銀錢分散於江南的織布之家,這裡虧本之後,那些農戶家中的銀錢一時集中不起來,不再對咱們構成競爭。”
陳新點點劉民有,“陰險,不過我覺得。。。”陳新摸著下巴,“南方不光有織布的農戶,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織布作坊,今年有不少織布作坊賺老了銀子,也得讓他們吐出來,免得明年對咱們形成競爭。”
劉民有問道:“你打算怎麼幹?”
陳新認真的扳著指頭,“今年這經濟戰效果超乎想象,大明朝這自由經濟抵抗力太弱,咱們得好好利用一下。這次棉布價格大漲,那南方的棉花采購價也會上漲,咱們該等南方那些織布坊把原料高價採購之後,再打壓棉布價格。”
劉民有手一攤,“那咱們怎麼辦?咱們也要從東昌府、袞州府、青州府採購棉花,今年行情如此之好,原料肯定是搶購。南方花期比山東早,等他們採購完了再打壓,咱們就只能等到九月,山東的棉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