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愁眉不展的樣子。坐在下首摸著他自己的扳指,皇太極看了他一眼道:“連山關的事。二貝勒是什麼個意思。”
代善咳嗽一聲有氣無力的道:“都是大汗說了算,這老了精神亦不濟。想不出來什麼法子,就不給大汗添亂了。”
皇太極拿這個老滑頭沒有什麼辦法,自從代善放棄議政大貝勒之位後,便一直是這個樣子,什麼事都不出頭,只顧著兩紅旗的事情。
皇太極轉向代善的兒子,“薩哈廉你說說。”
薩哈廉是烏真超哈的固山額真,擊敗遼鎮兵馬之後剛剛回遼陽,這次勝利讓皇太極十分高興。漢軍一直在皇太極的獨立主導下發展,最後是藉助鎮壓正藍旗的威勢和登州的威脅,讓烏真超哈在極艱難的條件下發展起來,草河堡一役讓很多後金貴族對烏真超哈戰力大加非議,皇太極卻更加明確要發展烏真超哈,這次終於沒有讓他失望,至少證明這種模式訓練出來的軍隊可以對抗明軍其他最強的軍陣,而連山關的杜度也說,火器兵在防守中更加實用,可以讓那些後金貴族閉嘴了。
這也說明烏真超哈一個冬季的集訓起到了作用,在皇太極看來,火槍的威力極為相近,經過那些登州降兵的測試,後金燧發槍雖然比登州的粗糙,但略微增加射藥後射程相距不遠,戰場上瞬息萬變,沒有那個軍隊能把距離控制到那麼好。所以雙方都會有傷亡,而不是如同原來甲兵那樣在遠距離上被動挨打。
這一戰之後黃天吉對烏真超哈寄予厚望,尤其是兩黃旗的全燧發槍部隊,這支部隊在五月還進行過步騎炮的合練,皇太極親自校閱過一次,參加過復州河渡口之戰的多爾袞看了後也認為與登州鎮相差不多。
在這次關鍵性的大戰之前,烏真超哈的表現加強皇太極的信心,後金依然有強大的騎兵和強力步兵,現在又有烏真超哈的配合,皇太極認為能剋制以步兵為主的登州鎮。
濟爾哈朗低聲道:“赫圖阿拉已五日沒有訊息,薩爾滸報告說發現一批明軍步軍,遼中北面平野已數次東江哨騎遊走,燒燬了一些糧田。另外連山關方向登州兵馬不詳,奴才擔憂的是,那陳新不往北來,我大軍被牽制於蓋州海州一線,消耗日重,我們的糧草撐不到明年開春。”
多爾袞出言道:“陳新的糧草需經登萊運送,同樣消耗甚重。”
薩哈廉冷冷道:“十四貝勒所說不妥,據孔有德等人所述,登州至旅順順風只要一兩日,之後沿西岸北上長生島娘娘宮,一路風浪不興,船隻損耗遠少於東江各島,之後沙船可以繼續北行,復州至蓋州之間,登州鎮所佔據的十一個軍堡驛站中,便有熊嶽驛、新安鋪、堝頭鋪三處有河通海,分別為熊嶽河、新安河以及沙河,沙船可以拉縴順河而上,直接在三處軍堡卸糧,尤其是堝頭鋪,此處已在蓋州南三十里,即便陳新大軍雲集於此,亦能方便供給。反觀我大金,遼陽雖可依託太子河河運之力,但牛莊以南三岔河上時有登州快船出沒,海上登州水營往來,船不能行於蓋州,最多經三岔河至海州可以拉縴而行,其他路程皆為陸路,牛拉人拖,其中損耗實在登州鎮之上,入冬之後只怕更甚。”
濟爾哈朗亦道:“登州鎮昨日開始猛攻連山關,恐怕是要搶在秋收之前威脅遼中,一旦連山關被破,若他們佔據山口,只以輕騎破襲遼中,瀋陽所餘的人馬無法應付,則遼中糧田不能收割,明年恐怕難以為繼。”
下面的高鴻中靜靜聽著,臉上滿是憂愁,一副為後金擔心的模樣。他所聽到的形勢,對後金極為不利,特別是連山關那一路,對後金的威脅最大,而在場幾人中,濟爾哈朗和薩哈廉都希望直接去蓋州和登州兵決戰,而多爾袞並不願意,他似乎被登州鎮連番痛打後已經失去了信心。
高鴻中雖然號稱皇太極的智囊,但他對戰略方面提不出什麼意見。高鴻中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