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必整個西南地區地下世界之中的那些大佬,也懂。
這是雲戰歌再釋放出來的一個訊號要是誰捕捉不到,那麼這場地下世界的博弈,恐怕就有好戲看咯。
這一點,這個叫做張世忠的老人,這個馬幫名副其實的掌舵人,並沒有跟張明點破,但是聰明如張明,怎麼可能聽不出這個老人的話中含義。
既然是吃這碗飯的,就要有一種近乎本能的敏銳危險直覺。
這一點,所有人都應該有這個覺悟。
“那爺爺,我們該怎麼辦?”張明眉頭緊緊的皺起,低聲問道。
怎麼辦?
張世忠的臉上,閃現一抹悲涼。
“按照他說的做,將他的話傳達到西南這一塊的地下世界那群眼高於頂的大佬耳中,至於他們是不是想要量一量這個年輕龍主的實力,就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了,唯一的一點,就是我們馬幫,一定要交好此人,這一點,一定要記住。”張世忠說道,在這句話說完之後,他的那張飽經滄桑的臉龐,陡然間就像是蒼老了幾分。
這麼多年過去了,幾十年前的那一幕,難道要重演?
張世忠無力的閉上眼睛,有些梟雄落幕的悲涼和滄桑。
與此同時,在骨盆圪墶宮。
那座群山環繞的殿宇前。
連城青木一個人坐在石階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眉頭,深深的皺起。
自己派出兩千精兵,都是手底下實力不弱的悍將小卒。
但是,誰又能夠猜到,這兩千人,竟然全軍覆沒?
他連城青木捲土重來做好完全的準備不假,但是一下子失去了這麼一支嫡系力量,他張明可能不心疼?
更重要的,是那個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陳青牛的夭折,更是令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雲戰歌,憑什麼做到這一切?
沒有答案。
下一刻,深夜的月光下,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緩緩步步生蓮而來。
這個女人,手中沒有了送黃泉這柄神兵利器。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的臉上,明顯纏上了厚厚的紗布。
正是被雲戰歌毀容的鳳凰。
連城青木再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瞳孔猛然收縮,一抹森冷的殺意瞬間席捲全身。
鳳凰再看到連城青木的時候,眸子之中閃現一絲自責的情緒,她輕輕的走到連城青木的面前,低下她那高傲的頭顱,道:“連城哥哥,對不起!”
對不起?
連城青木沒有動怒,只是輕輕的站起身來,輕輕的,溫柔的,捧起鳳凰那精緻的臉龐,眉宇間盡是溫柔的神色,道:“傻瓜,怎麼能這樣傻?怎麼能不讓我知道就去攔那個男人的路,你知道那個男人有多麼的心狠手辣麼?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要讓我怎麼辦?”
清麗出塵的女子,眨著風情萬種的秋水長眸,靜靜的低下頭去,輕咬嘴唇,一句話都沒有說。
連城青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輕輕將這個出師不利鎩羽而歸的女人擁進懷中,眸子之中在這一刻陡然迸發出森冷的殺意,道:“鳳凰,你放心,那個男人,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一定,只要他膽敢踏進這裡半步,我一定會讓這裡成為他的墓地!”
黑夜中,月光下。
這個男人,道出了一個承諾,擲地有聲。
一夜無話。
第二天,當太陽從東邊升起,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沙漠中,井然有序安營紮寨的龍門死士以及龍門兩百戰魂,迎著晨風,一齊望向南方。
雲戰歌站在晨風中,衣袂飄飄,臉上毫無一絲情感波動。
左右分別是南宮傲和釋虎,這兩個身份特殊的傢伙,雲戰歌懶得多問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