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官府是給了我們地。然而江北來了那麼多人,他們不用承擔力役。還不是給了地給了房舍?”
餘下的廂兵立即附和。
“那為何要進入廂兵,本官給你們兩條路選擇。要麼立即退出廂兵行列,地還是那個地,與其他人一樣處理。”宋九這裡說得有些含糊,並不是將這些地給他們,但聽上去似乎就是耕地依然給他們的,又道:“但廂兵裡的待遇自此以後不會給了,交出武器,從此以後便成為平民,當然,也不用你們來承擔力役與捕盜之責。要麼就聽從本官之令,馬上出征。”
“那我退。”
“九郎,這可不好吧。”
“古通判,這非是開玩笑,前去打仗,會死人的,這些人無鬥志,一旦拖累其他兵士,六營慘敗,將會震動江南。你我可負擔起這個責任?”
古通判嚇著了。
有人退,其他人跟著退。
眨眼之間,江北來的三營兵士退得只剩下兩三百人。但十分古怪,葉壕調來的三營廂兵沒有一個人退出來的,古通判狐疑地上前問一個十將:“你為何不退?”
“稟通判,德安人多地少,我們來做廂兵,雖冒一些風險,朝廷答應分地給我們,因此不退。”
“這樣啊……”古通判總感到不對勁,但不知道哪裡錯了。
宋九迅速整編,他去了廣南,有一些經驗,三營廂兵還是三營,但比開始三營齊整多了,至少這些人不會還未打就貪生怕死。但看到宋九整編好了,古通判臉色終於陰暗下來。
三營還是三營,然而這個三營與以前三營不同,古通判無法調動了。
還沒等他思路想好,宋九說道:“古兄,事不宜遲,立即出發。”
一千多人,大大小小六十多艘,開始出發。
迅速來到那個漁民所說的沙州上,但沒有看到人,不過在沙洲上發現了許多蹤跡,包括許多灶臺痕跡,顯然那個漁民所說非假,這裡來過許多人,還呆了很長時間。
宋九陰著臉,道:“古通判,我們麻煩了。”
古通判點了點頭。
宋九又下令分出船隻四下搜尋。
這時幾個廂兵過來稟報:“太守,我們發現了情況。”
“帶我去。”
幾人來到沙洲深處,是一個小土山腳下,正中一個石臺,上面有一個錦盒,錦盒上還有一張書信,沒信封,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字:太守前來江州,三拜州城,承諾江州民眾公平,為何不見?羅某失望萬分。無用大軍親臨,羅某不想與朝廷為敵,自此離開江州,安份守己,望太守大事化小,給江州百姓一線生機。此盒中有一禮物,特饋太守。
“羅大逃了?”
宋九古怪地說了一句,大步跨向前,開啟錦盒,裡面是兩本賬冊。
古通判魂飛天外。
宋九翻看後,臉色更陰沉,喝問道:“古通判,這是什麼?”
古通判驚懼地接過來,翻了翻道:“九郎,勿要相信啊,這是那個毒狐在害我啊。”
“害不害,一查就清楚了,來人啊,將古通判拿下。”
“九郎,我是通判。”
“這麼多人貪汙賄賂,整個江州都沆瀣一氣了,我還不將你拿下,難道等江州動亂才拿下你!”
上當了。
這時候古通判才醒悟過來,然而在這裡,兵是宋九的兵,他說都說不清楚。
不但將古通判拿下,還給餘下的前兩百多名廂兵繳了械。宋九將他們關押在船隻上,暫時未帶到城中,他率先帶著廂兵入城。先是將所有胥吏一起扣押,上樑不正下樑歪,古通判與張霽受賄數量之巨,這些人也免不了會受賄。
又將諸衙役遣散,從廂兵裡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