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然而宋九做得確實漂亮,許多人送來禮物,一率不要,包括學子的親屬。
學生們依依不捨地回去,有的望著那棵老槐樹。又伏下抽泣。宋九拍了拍其中一個學子的肩膀,道:“楊五牯子,回去吧,以後想來,我隨時歡迎,又不是不能相見。不過回去後,好好改一個名字,這個名字不行啊,還有。再取一個字。”
看到學生一一離開,也不完全離開,一共留下了四十個學子,宋九說道:“秦娃子。你們還不到河洲上替韓將軍幫幫忙。”
“喏,”秦娃子做了一個鬼臉,將幾十名學子帶向河洲。
哪裡確實要幫忙了。這幾天都在準備考試,宋九還要考慮他大哥的事。那邊賬目混雜,估計已亂成一團。並且秦娃子他們一直隨宋九研究。現在不能說是助手,能懂一點,在邊上能起來一些輔導作用。
這批學生一走,院中冷清下來。
張博士與燕博士也隨之告辭,不管這一年多來他們與宋九發生了多少次爭執,用心是不錯的,也能說是勞苦功高,雖聽說朝廷給了一些賞賜,但也累壞了。這幾天正好放假休息休息。
但門口還有人,一大群衙內。
宋九吩咐郭氏兄弟守好家,讓長公主鬧了鬧,宋九不放心,將錢帛一起放在家中。但也不放心,整整一屋子錢帛,宋九無奈,給了郭氏兄弟錢,讓他們將家守好。現在郭氏兄弟是宋九的僕役,還是家丁,在宋朝混亂的幫傭制下,連宋九也說不清楚。然後對玉蘋說道:“我們去河洲吧。”
“好哎,”翠兒高興地在邊上雀躍道,接著又問:“青衣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他去和州是從水路去的,有些遠,就是回來也要許久過後。”宋九說著,又看著這個小丫頭,難道她喜歡上了盧青衣?就不知道盧青衣是什麼意思,難道再來一場白狐戀?
但也不能再拖下去,自己作何選擇?
若是原先,宋九會毅無反顧地選擇潘憐兒,如今卻不知道怎麼選擇了。
門口就有潘惟固,看著宋九與玉蘋聯袂走來,咧了咧牙齒,正事要緊,走過來低聲說:“九郎,父親在潭州寫了信,讓我對你說,你那些學子留二十人給他。湖南那邊缺少這樣的人才。”
“二十人?”宋九張大嘴巴。他還不知道呂餘慶在益州那邊也獅子大開口,要二十人,又說道:“怎麼可能?”
宋九說了一個二十年。
這是有原因的,即便書院開張,那是正規教育了,宋九不可能一年就讓學子畢業,那是兩年三年,一年也行,現在一年與未來一年性質不同,現在的一年是物以稀為貴,將來一年還能貴?那麼最多書院一年能放出二百幾十名學子。若大的國家,再加上私人瓜分,二百幾十人怎麼夠分?
實際一旦真被朝廷錄用,是好事兒,隨著制度規範,除了一些特殊部門,多數的州縣所用小吏是僱一二三等戶,似乎在後面出了麻煩,迫使王安石發起免役法的改革。那叫攤派,非是僱傭,用此節約國家成本。但是國家官員也越來越多,不僅是科舉制,就算一次科舉錄用五六百名學子,後來好象是三四年一次,三十歲為官,政治壽命是三十年,宋朝豈是止五千名官員。還有蔭補的,立功的,一些有才能的,一些技術官員。以後這些學子就會多轉化成為技術官員,雖政治上沒多大作為,但只要不胡來,衣食無憂。
現在類似的人才更缺。
總共就六十人,那一個地方不需要?
潘惟固也在外面聽到各家管事的議論,皺眉道:“父親說不管了,若你辦不到,他回京城找你算賬,誰讓你惹了一大堆事留給湖南?”
“我辦不到,”宋九搖頭。威脅也沒有用,道:“你對你父親說實際情況。休說二十人,就是朝廷撥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