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
蕭知情微微一笑:“世子說依照往日規矩來,容學生提醒一下,馬球站樁之後,便是武力考查。”
“你練得怎樣?”
“數月來未曾間斷過。”
“嗯。”
李培南丟下一個字,不置可否抬腳就要朝後院走,蕭知情忙說道:“祁連家新進了一批才俊子弟,其中不乏劍術高超者。世子若是再藏著那君子劍三招,學生恐怕在武力賽場上無法助得小相公取勝。”
李培南駐足:“你想學那三招劍法?”
蕭知情斂衽拜了一禮,緩緩道:“學生不敢僭越,只是想著,請世子演練一回也是好的。日後與小相公對練時,學生可以託大說一句,完全有資歷指點他一二處破綻。”
蕭知情是前一輪逐鹿大會代替李培南參賽的屬下,並且取得三連勝的佳績。她說出這番話,確實有些道理。李培南考慮的正是這一點,喚值守侍衛抬來兵器架,選了一柄長劍在手中。他回頭看了看蕭知情縛住絹帕的左手,沉頓一下,最終又將武器換成了竹劍。
蕭知情已經手持一柄長劍在對面遙遙施禮:“請世子賜教。”
李培南當即攻出第一劍“投木報瓊”,第一次在蕭知情面前演練出從未外傳的三招自創劍法。蕭知情錯步擰身,雙手持起長劍阻隔劍招,察覺到一股柔力從上壓下,嘴角不由得露出笑意。待一擊相觸過後,她站住腳步說道:“多謝世子手下留情。”
李培南負手而立,仿似從未離開過當地,僅點了點頭。
蕭知情笑道:“還有兩招。”李培南隨後又施出“相見恨晚”及“白首同歸”,顧念著她的傷手,只使出了兩分力。蕭知情自然能輕鬆避開,並且看清了整個劍式攻路。
李培南問:“看好了?”她有些遲疑地搖頭。他將竹劍背在身後,淡淡道:“我只使一遍,剩下的你自己領悟。”
蕭知情立刻持劍演練起來,頻頻錯了幾次,看得李培南皺眉。他站著口述起手劍訣,督促她兩刻鐘,院牆外閔安聽到他指點劍招的聲音,更是不願意進來打斷這種聚集的場合,又輕手輕腳地走了。
秋陽爬上高空,蕭知情額上滲出不少汗。李培南說道:“先歇著。”轉頭走向了後院竹屋。蕭知情朝著他的背影施了禮,走到一旁詢問剛才校場裡的那隻猴兒是誰人的,聽說是閔安的家寵時,又掏出銀子吩咐隨從去置辦一個果籃來。
後院竹籬圍住的一屋一樹一桌一棚就是閔安的全部地界。此時黃色小野花在秋陽下冒出頭,爬到了他家門檻上。竹門是緊閉的,可見主人並不在家。厲群手舉著竹筐站在窗外,玉米還扒在框底盪來盪去。
厲群一見李培南走近,忙說道:“小相公出了行館一趟,買來生肉餵食豹子,說是感謝豹子的相助之恩。”他覺得好笑,說到這裡剛想咧下嘴角,突然看到自家公子一臉冷清地站著,咳了下,又接著說:“小相公連帶著謝了豹奴,去石屋找豹奴,塞給他一些吃的,隨後兩人又去了偏院。”然後止住了聲音。
李培南自然要問清:“去偏院做什麼?”
厲群低聲道:“小相公心腸好,聽說侍衛捱打受了傷,喚豹奴去給侍衛上藥。”而他們這一批人,攝於主家公子聲威,根本不敢踏足偏院一步。
李培南立即明白,閔安早起就來過主樓一趟,只是沒進書房門。他心道一個不入眼的侍從竟能引得閔安轉頭去探望,不先來他跟前報道,簡直沒個規矩。腳步才朝偏院走了兩步,最後又礙於他的身份,還是停住了。
玉米朝李培南吱地叫了一聲,翻過屋頭跑了,動作算是伶俐。既然無傷,李培南也就放了心,對厲群說:“叫閔安回來。”
接到厲群的傳令前,閔安正單手杵著下巴頦擱在紅木桌上,歪頭看著俯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