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禍難料……”
…………
方吾才已上了車,不久之後,便抵達了一個茶樓。
這處茶樓和別處不同,乃是錦衣衛的密探聚集之處。
只片刻功夫,陳凱之似乎已收到了某種訊息,匆匆的趕來。
以往的時候,吾才師叔歷來是直接登門的,這位吾才先生和自己交往,可從來不避諱別人的眼睛。
可今日,卻是出奇的奇怪,吾才師叔竟是要在如此秘密的地方會見。
那麼唯一的理由是,出事了。
陳凱之匆匆進了茶樓,這一路都是偽裝了的,因而身上穿著尋常錦衣衛的飛魚服,他到了樓下,早有幾人在等候,陳凱之朝他們揮揮手:“盯著,先生是在樓上?”
“是。”
陳凱之頷首點頭,隨即快步上樓。
到了二樓,便見吾才師叔高坐於此,口裡咕噥著什麼,一見到陳凱之,便朝他招手:“凱之,快來。”
依舊還是如此親暱,陳凱之發現,師叔對自己越來越熱情了,甚至熱情的到了過份的地步。
這一時讓他很不習慣,如果不是沒見到師叔對自己做什麼,他一定是不敢跟方吾才如此親近的。
陳凱之心裡苦笑,卻是上前:“師叔好,師叔,今日怎麼……”
“哎……”方吾才嘆息,一雙眼眸盯著陳凱之看:“你的這些人,真是沒規矩,就算是用茶樓來掩人耳目,可茶樓,怎麼只有茶水?鱸魚沒有,燒雞沒有,便連羊肉羹也是沒有,師叔近來在辟穀,不能在人前喝酒吃肉,好不容易在人後了,嚇,竟給師叔喝茶,不是東西。”
陳凱之聞言不由道:“待會兒吃,待會兒吃,師叔先談正經事。”
“不成,餓了。”方吾才搖搖頭,一臉倔強的說道:“已四個時辰,滴米未進了,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陳凱之汗顏,只得下樓,吩咐人預備了一頓酒席,再上樓來:“稍待,稍待,已叫人去買了。”
方吾才這才吁了口氣,格外鄭重的朝陳凱之說道:“凱之啊,要出大事了。你說,你該怎麼謝謝師叔。”
陳凱之笑盈盈的開口道:“什麼大事,師叔,我們是至親,哪裡還需酬謝,師叔若是沒有銀子,我這裡幾千幾萬兩銀子還是有的。”
方吾才卻是挑了挑眉,冷笑起來:“誰要你的銀子,我們一家人,要你的錢?老夫雖然愛財,可取之有道,別人的錢自是要的,可你凱之的銀子,我若是要了,天厭之!你見過做人父母的,要兒子的錢,你見過親兄弟明算賬?這是畜生之舉,師叔做這樣的事?”
陳凱之心裡發毛,便是見母后攤牌或是見太皇太后時都沒有這樣的緊張,他不由道:“師叔教訓的是,我們說正事。”
方吾才捂著肚子,一副捱了餓的模樣,卻又道:“凱之,今日趙王請了師叔去。本來嘛,趙王偶爾會來尋師叔討教,這也沒什麼異常,可是這一次,老夫一看就不同。”
“不同?”陳凱之盯著方吾才:“還請賜教。”
方吾才頷首點頭:“不錯,平時都是登門,這次是直接來請,這說明什麼,說明趙王有機密的事,這等機密大事,自是要萬分小心,所以,他才會自覺地,只有他的趙王府才最是安全。所以,我料定,趙王必定要舉大事!”
第七百二十七章:奪門之變
有大事……
陳凱之微微皺著眉,眼眸淺淺一眯,似乎在想什麼。
他猛地想到了什麼,卻沒有表露,而是繼續追問:“師叔還知道什麼?”
方吾才看了陳凱之一眼,知道此刻的陳凱之很想知道情況,於是他潤了潤嗓子,便淡淡的開口。
“老夫去時,在場有不少的宗室,其中有許多,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