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最近的醫院,掛上了急診。
“怎麼弄的啊?”醫生邊消毒邊問。
“噢,在教室練雙截棍,自己不小心打到的。”那人撇嘴說,“嘶~疼~”還不忘喊疼。
“疼不死你!”醫生急了,“敢情是自己打的啊,下手可真狠。”醫生將血跡清理乾淨,楊均寧這才看清真正的傷口位置在額頭上。“嘖嘖,縫針吧。”醫生一臉嫌棄。
“縫吧縫吧,先打麻藥啊。”那人小心叮囑。
“喲,還知道要打麻藥呢,我以為你這麼大本事把自己打成這樣應該不知道疼呢。”醫生找來了護士幫忙。
楊均寧心想,這都哪冒出來的奇葩啊。
那人縫了針,取了藥,然後楊均寧付了錢。
“對不起啊同學,我書包放教室了,錢包在書包裡呢。”那人一臉歉意。
“沒關係,我先幫你給了。”
“我一定還你!”那人拍著胸膛保證,“我是二班許維翰,你呢?”
“三班楊均寧。”
“幸會幸會!多謝你啊楊同學!那什麼,你家住哪啊?”許維翰懇切問道。
“啊?”楊均寧沒明白。
“這不是天色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去啊!”許維翰冠冕堂皇。
“這腳踏車是我的啊。”楊均寧說道。
“我知道,我坐著它來的,可能還得坐著它回去啊。”許維翰終於有點不好意思了。
楊均寧想起他沒帶錢,明白了。
“上來吧。”說著就要跨身上車。
“我載你吧。剛才我臉上流著血不方便,我看你載我挺吃力的。”
你比我高那麼多壯碩那麼多,我又不是牛能不吃力嗎?楊均寧這麼想著嘴上卻說:“那多不好啊。”
“好著呢,來吧。”說著許維翰搶過駕駛位,讓楊均寧坐到後座上,“放心吧,我載人穩著呢。”
兩人乘著夜風出發。“你住哪兒啊?”駕駛員問乘客。
“王府花園。”
“正好,我住錦城家園,就隔兩條街。”
“那你先騎回自己家,我再騎回去。”
“得嘞~”
這人果然不客氣啊,楊均寧想。
楊均寧到家都快九點了。伯父在書房看書,伯母在看電視,妹妹在自己房間,飯桌上還留著楊均寧的飯菜,他這才想起自己沒吃晚飯。
“小均這麼晚啊。”伯母起身幫他熱飯菜。
“嗯,學校有點事。”他放了書包洗好手就去幫忙。
“呀!”伯母驚叫起來,“你哪裡受傷了?楊老師你快來看。”伯母一直改不了口叫伯父老師。
楊均寧這才仔細端詳自己,自己的校服上沾染了一塊血跡,見者觸目驚心。
伯父趕忙走出來,一臉關切,“小均怎麼回事,被人欺負了?”在伯父一家人眼中,楊均寧永遠是那個被人欺負的小孤兒。
“不是的,伯父伯母別擔心,不是我的血。有個隔壁班的同學受傷了,我送他去了醫院,才回來晚了。”楊均寧知道瞞不住了,乾脆如實招來。
“你沒受傷就行,快吃飯吧。”伯父放心地走回書房。
“伯母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楊均寧過去接過伯母手中的碗筷。
伯母點點頭走回客廳。
楊均寧自己吃完飯洗完碗,又把血染的校服洗乾淨晾好,才回房做功課。
沒過多久後面有人拍他的背嚇他一跳。
“你怎麼回事?”楊雅寧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他房間。
“就是送隔壁班同學去醫院啊,說過了。”他低頭繼續功課。
“真的我以為你又被打了呢。隔壁班同學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