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登萊鄉間,只有登州城內還有王廷試和呂直的勢力。
藉著這次的機會,行動隊清除了不少青州府的縉紳,趟地虎也出來了幾趟,將原本不好處理的幾處地方掃平了,青州鄉間敢和登州作對的宗族勢力偃旗息鼓,登州的屯堡正在加速擴張。
登州鎮屯堡佔據的耕地面積總數達到了二百四十萬畝,這個數字已經能和那些藩王的紙面封地相比。在登州和萊州所屬鄉間完全佔據優勢。其中平度州佔地一百五十萬畝,佔了平度耕地面積的六成,在青州府的佔地達到了四十萬畝,設立屯堡八十餘個,並且在兵變之後加快了步伐。半獨立狀態的遼南則開發出七萬畝耕地,因為地處前線,屯堡設立的密度更大,達到了二十個,以形成依託屯堡的防禦縱深。
登州的屯堡總數為四百九十三個,人口一百零五萬人,除了這些屯戶之外,還有大批流民拿著屯戶戶籍進入登萊的各種工廠,各個屯堡去外圍也形成了一些社群,這些人靠運輸等臨時勞力為生,也有在屯堡周圍做從事服務業的人,登州各處繁榮的商業和充足的人口給他們創造了不少工作崗位。
登州鎮屬下的總人口已經達到一百四十餘萬人,每天依然有源源不斷的流民到來,登州依然需要更多的土地安置人口。
作為經濟戰附屬品的棉布大戰也結束了,棉花價格曾在八月下旬被壓到了最低,棉商損失慘重,收棉比較晚的棉農砸在了手上,劉民有為了不影響第二年的種植面積,九月又開始加大收貨數量,以免棉農盡數破產而使得來年山東棉花大量減產,那樣的話登州鎮就沒了原料供應地。
棉布價格在緩慢回升,棉農又得以緩了一口氣,但並非每個地區都在回升,青州府南部也大量種植棉花,這裡離運河較遠,中間隔著袞州府,卻靠近萊州府靈山衛,往年有江南商人來採購,也有運河收棉的商人過來,去年還多出了靈山衛的登州棉布廠採購,是不愁銷路的。
但到了今年行情就不同了,運河棉布價格的波動影響到了江南和運河商人,這些商人都在謹慎觀望,青州府到運河路途較遠,成本原本就高出一截,棉商不願冒太大的風險,而登州棉廠也不來採購,劉民有刻意減少青州府的購棉價格,讓部分自耕棉農破產,不得已變成流民投入了登州屯堡,另一方面則是想減少青州府的種棉面積,如今天災一年比一年嚴重。劉民有需要在登萊青三府擴大糧食種植面積,經濟作物則依靠向外購買。
登萊各地九月開始種植冬小麥。又是一片忙碌,劉民有的民事部忙著這個最重要的事情。宋聞賢的外務司派出吏員拜訪山東各地地方官,消除兵亂之後各地對登州鎮的疑慮,另外也有專人去東江鎮各島。
陳新則忙著與王廷試和呂直修補關係,然後不斷視察軍隊系統,包括預備兵、集訓基地和駐紮登萊的四個戰兵營,新的三千新兵訓練完成後,原來缺編的兩個營全部滿員,在天津賴了三個月的最後一個千總部也到達登州,盡數返回駐地。這些戰兵平時都是分散駐紮。由各處屯堡分片供應後勤,能減少運輸損耗,減小後勤的困難,只有在進行合練和作戰時才會大規模集結。
算上祝代春的第五營,登州正規軍已經有三萬六千人,其中新兵不到五千人,全軍訓練有素,近三萬人具有作戰經歷,九邊雖號稱數十萬大軍。卻無一鎮能與登州這三萬人相提並論。登州鎮所有軍隊迴歸駐地後,登萊穩如泰山,陳新也鬆了一口氣,亂七八糟的大半年總算要過去了。
遼南卻並未消停。登州鎮的秋收攻勢從八月底就展開,登州駐紮在復州的騎兵和龍騎兵大舉出擊,在蓋州附近與建奴遊鬥。復州至蓋州之間原有堡壘和驛站十餘處。後金兵放棄了大部分,後撤至榆林鋪佈防。縮短自己的後勤供應線。登州鎮佔據這些廢棄的堡壘後,略微改建。便成為騎兵的臨時據點,兼做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