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只是在附近撿了些乾枯的樹枝,這期間衛章還摘了些樹葉子草葉子什麼的。姚燕語問他要這些作甚,他微笑著把那些葉子遞到姚燕語的鼻子下面:“聞聞。”
“嗯?”姚燕語嗅了嗅,一股清香的味道衝入鼻息之中,“五香?”
衛章點頭輕笑:“野生的五香葉。等會烤兔子的時候用。”
“這個呢?”姚燕語捏著另一種青色的小葉子問。
“這個是花椒葉啊,你連這個都不認識?”
“啊?葉子?”姚燕語把小顆粒送到鼻子跟前聞了聞,還真的是花椒的味道。
“你只在廚房裡見過黑色的花椒粒吧?那個就是花椒樹,姚神醫。”衛章指著一顆枝丫錯綜的樹給姚燕語看。
“噢?”姚燕語點點頭。原來這傢伙不但懂行軍打仗。
“你知道的還挺雜的。”姚夫人跟在自家夫君身後,用帕子兜著五香葉和花椒葉。
被自家夫人崇拜的感覺十分的美好。衛章回頭笑了笑,抬手揉了一下夫人的額角,低聲說道:“行軍打仗嘛,斷糧草是常有的事情。能讓自己吃的更舒服些,幹嘛不呢?”
兩個人撿了不少的枯枝回去,升起火堆後,衛章削了一根新鮮的樹枝把肚子裡塞了五香葉花椒葉的兔子穿好架在火堆上烤著,然後又去黑風的馬鞍上拿了一個囊袋過來,從裡面翻出了一包鹽粒。
姚夫人忍不住感慨:“你東西帶的還真全。”
衛章回頭看她,寵溺的笑了笑:“是啊,隨時準備著嘛。”
姚夫人輕笑:“隨時準備著什麼?離家出走啊?”
“嗯,哪天萬一被夫人趕出家門,也總不至於餓死。”
“去!胡說八道!”姚夫人輕聲笑罵。
明媚的陽光,幽靜的山野,香噴噴的烤兔肉,還有心愛的人陪在身邊。如果忽視掉康平公主等人帶來的那些不愉快的話,所謂‘偷得浮生半日閒’竟也是如此的愜意。
兩個人分食了一隻美味的烤兔之後,姚燕語又在青石上蓋著衛章的披風睡了一覺。衛將軍則守在她身邊閉目養神,安靜的等她睡足之後,兩個人才收拾東西,策馬回去。
晚上沒什麼事兒,姚燕語看了會兒書便早早的睡了。
衛章在前面書房忙道二更多天才回來,回房時夫人已經睡下,他便沒讓丫鬟伺候,自己去淨室洗漱後輕著腳步上床,掀開被子悄悄地躺下去,生怕驚了夫人的好眠。
躺下後,衛章還想了想剛剛跟唐蕭逸說的有關康平公主的事情,一個公主若能安分守己,自然是富貴榮華到老,但如果做了不該做的,哪怕她爹是皇上,也難免悽慘的下場。
衛章想的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之時,身邊的夫人忽的‘啊’的喊了一聲,猛然坐起。
“怎麼了?”衛章忙起身把她摟進懷裡,“是不是做惡夢了?不怕,乖,不怕,我在呢。”
“是他……顯鈞,是他……”姚燕語緊緊地攥著衛章的睡衣衣領,滿額頭都是汗,連聲音都顫了,“是那個行刺過我們的人……”
“誰?”衛章摟著全身汗溼不停顫抖的夫人,心疼的要死,“別怕,乖,告訴我是誰?”
“崖俊。”姚燕語靠在夫君的懷裡,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漸漸地穩了心神,“那個叫崖俊的人就是當初在仙女湖旁行刺我們的人……他那雙眼睛……我不會記錯的。”
剛剛的夢境那麼真實,漫天白雪,刺殺,那人一劍刺入衛章的心口,鮮血瀰漫開來,他笑得得意而猙獰,狐狸一樣的眼神詭異莫測。以至於現在醒來,姚燕語似乎還能聞見鋪天蓋地的血腥味……
“真的?!”衛章心頭一震,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可就非比尋常了。
“絕對是真的。”姚燕語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