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但我沒想到你會變得那麼瘦。”
她笑笑,笑容清純,擰開礦泉水瓶、小口喝了一口水,說:“我還以為你是看臉看出來的,沒想到是聲音……你是做什麼職業的?是我的歌迷?”
李謙點點頭,“我剛高中畢業,現在還談不上什麼職業,不過,沒錯,我是你的歌迷。”
她有些驚訝地看了李謙一眼,片刻之後才點點頭,說:“你不說,我還不知道你居然那麼年輕,你,不大像。”
李謙笑笑,不說話。
她似乎有些話要說,但卻一直都在整理思緒,以至於兩人沉默地對坐了好幾分鐘,她始終都在把玩著手裡的礦泉水瓶。
又過了好大一會兒,她突然站起來,似乎剛才的心事已頃刻消散,笑容重又恢復晴朗,“打擾你了,那……嗯,我走了,晚安。”
李謙點點頭,也站起身來,說:“晚安。”
然後她開門,走出去,李謙站在門口,看她一個人落寞地往走廊那一頭去,眼看就要走到樓梯,李謙終於忍不住,喊她:“喂,我請你喝酒吧?”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對方還是第一時間停下腳步。
然後,她轉過身來,小學生一樣雙腿併攏一站,露出一個很有些孩子氣的笑容,說:“嗯,那,我請你好了!”
“她過來就是過來找酒友的!”李謙心想。
…… ……
說是請喝酒,其實兩個人都沒有要買醉的意思。
就在街頭隨便找了家小飯館,倆人進去,要了一盤花生豆,一盤本地的抓炒羊肉,然後就相對坐下,李謙本來是想叫兩瓶啤酒,但她卻要了一瓶本地產的白酒。
她熟練地擰開瓶子,給李謙倒上半杯,又給自己倒上半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我最近兩年開始喜歡上喝酒。以前聽爸爸說,酒是很香的,但我從來都不信,酒嘛,辣乎乎的,有的還會苦,哪裡有香味?但後來等我自己開始喝酒,我才發現,酒果然是很香的。”
李謙笑呵呵地看著她,突然開口說:“你每天都帶著這麼個大墨鏡麼?累不累?會不會壓得鼻樑難受?”
她抬起頭,笑著把墨鏡摘下來,捋了捋頭髮,說:“是蠻沉的。”說話間,又衝李謙露出一個笑臉兒,帶著幾分孩子氣。
她果然是周嫫。
本地人做的抓炒羊肉很鮮美,李謙晚飯就只吃了一碗麵條,這個時候肚子裡還有空,就一邊陪著周嫫舉杯、小口地啜飲著辣乎乎的白酒,一邊不斷地夾羊肉吃。
周嫫就是隻喝酒,不動筷子。
說來奇怪,兩人萍水相逢,幾面之緣,周嫫甚至不知道對面坐的這個大男孩叫什麼名字,但偏偏,兩人相對而坐,卻都覺得自在不拘束,很輕鬆的感覺。
喝了幾口之後,周嫫就說:“這個酒辣是夠辣了,但香味不夠,比順天府那邊的酒都有些不如,比起竹葉青、汾酒和西鳳酒,就差得更遠。”
李謙聞言一笑,認真地說:“我車裡倒是還有一箱西鳳酒,你要喝,回頭我請你。”
周嫫笑笑,手臂支起來,一頭拄在餐桌上,一頭支著腮幫兒,笑眯眯地看著李謙,“你開車出門還算好,不算太稀奇,為什麼車裡還要帶著一箱酒?”
李謙就笑,“你就當是我給你預備的好了。”
周嫫就笑笑,神情突然有些落寞,一抬手腕,半杯酒一口下肚。
坦白說,前面還好,看到周嫫這麼個喝法,李謙立馬嚇了一跳,就趕緊找話題,說:“你剛才敲我房門,就是要請我喝酒?”
周嫫給這口酒辣得不輕,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卻是一副很快活的表情,笑著說:“不是,我只是想找個人陪我喝酒。”
乍一聽意思差不多,仔細一品,嗯,好吧,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