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風有些哭笑不得,也沒有多說什麼,全身泛了出刺目的白光,認準方向朝南方破空而去,轉眼便杳無蹤影。
本來已經睡著了的燭龍也不知是清醒還是夢話。呻喃喃的說了一句:“女媧妹子,我可是已經完成了你的囑託了……”
夜涼如水。此時已然是盛夏,白日裡烈日炎炎,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可到了深夜,在銀色的月光下,白日裡的暑氣被散得乾乾淨淨,只餘下一片清涼。
在月下,緩緩的走過來一個人。此人面目甚是俊朗,眉宇之間透出一股飄逸之氣,配上一身在微風中輕輕拂動的月白長衫,頗有幾分“翩翩然遺世而獨立”的出塵之態,此人正是淳風。
本來,他是準備直接去崑崙派找雲臨煙問問其它人的情況的……………一來是當時確實答應過雲臨煙要上崑崙走一趟,二來是大家都失去了聯絡,連鬼王宮都不知去向了,只有雲臨煙有個確切的地址。
但是不知怎麼的,淳風走到半路卻突然感覺心裡頗有些忐忑,一時間倒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找雲臨煙。加上發現底下居然是自己的家鄉,想到如久沒給父母去掃墓了,索性下得地來慢慢行走。
其實他知道,什麼掃墓什麼的都是假的,自己只是怕見到雲臨煙而已。他已經下定決心此身不再有任何的感情糾葛。而云臨煙對自己的情意卻是讓他頗有些為難。這畢竟是第一個開啟自己心扉的女子啊!
“隨遇而安,隨遇而安個屁!”淳風在心裡不由有些埋怨起燭龍的多事:“要是像先前一樣心如止水,我還會想這麼多麼?”當然,他知道燭龍是為自己好。心如止水還只是下下境界,隨遇而安卻是高了一層,若是能夠達到“長空過雁,飛去即休”的一念不起一塵不染的境界才算是大成。可是這種感情問題上,這個隨遇而安處理起來自然不如心如止水那麼果斷。
“咦,這裡怎麼這麼大的怒氣?”淳風現在的感覺何等敏銳,隔著老遠便看見前面有一道黑色的怒氣沖天而起。“這個怨氣頗有幾分纏綿幽怨的味道,難道是因為男女之情?”心下煩悶之間,找此事做也好。想著,他漫步朝黑氣冒出來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座新墳,顯然這墳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墓穴,簡陋得很,而且很久沒有人來了,墳頭上長滿了野草。除了一個土堆之外,就只在墳前立著一塊碑,上寫著:“梁山伯與祝英臺之墓。”沒有任何的上下款,也不知是誰人所立。
“祝英臺?”淳風猛的想了起來,上次自己回家張,聽了藥店掌櫃的話去祝員外家戲弄了他一番,並且詐了他一筆錢。那個祝員外的女兒可不就是叫做祝英臺?
記得當時自己便看出來了,此女命格清廳,極為聰穎,苦生為男身,只怕將相之才。可惜命犯桃花,只怕會因情而落得個紅顏薄命的下場。
自己當時還因為這事勸誡過祝員外,現在看來,只怕是沒有什麼效果。從當年到現在才過了幾年?當日的推齡女童若非得了暴病,怎麼會如此早逝?而這分別是與人合葬的,至於為什麼沒有上下款,淳風估計是那祝員外怕家醜外揚吧!
本來,人死如燈滅,死了也就罷了,安安心心墮入輪迴重新投胎就是。可是這墳頭之上怨氣如此之重,卻上淳風不得不管……………此等怨氣最易鬱結,若無辦法消散的話,天長日久必生精怪,而且由於是怨氣所成,必定會為禍人間。此事淳風不見也就罷了,見了就決計不能不管。
對付這種怨氣,最簡單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引出一道天雷來將它劈個煙消雲散,自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天雷乃至剛至陽之物,是一切邪氣的剋星。可是這樣一來,梁山伯和祝英臺的魂魄也會隨之煙消雲散,這可不是淳風想見到的,他對當年這個眼睛大大的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小女生還是挺有好感的。
只見淳風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