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兩天後我將這張照片在給父母親的去信中放進了信封並帶去了我對他們的想念。
那天,我還給分開後的劉郅去了信。一同帶上了王著與徐遠對他的想念。
給劉郅寫信的目的很明確,我想知道張裕的近況,且非常迫切,可我卻始終不能明白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寫信給她。
不久的某天在飯後回宿舍的路上,王著和徐遠告訴我劉郅回信了。我激動地問劉郅都在信中說了什麼?王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封皺巴巴的信對我說:“拿回去自己看吧。”
開啟劉郅的來信,看著那熟悉的字型,彷彿劉郅就與我們同在一起。劉郅在信中說非常想念我們,至於張裕,也一直有他的照顧,讓我不必過多分心。
王著第二天問我:“信看了沒有。”
我答:“看了。”
“那你看出什麼了沒有?”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只是覺得劉郅像是話中有話,怎麼,難道你張子寒看不出來?”
“你是說張裕?不可能的著子,我很相信他。”
“王著嘆了口氣說:但願如此吧。”
其實王著說的沒錯,一切都如他想象中的一樣在不久的日後真實發生了……
自授銜穿上繫有肩章領花的軍裝後,連隊對新兵的管理更加嚴格了。除了早上要早起在走廊裡壓被子,往被子上噴水,含辛茹苦是為了把被子弄的四四方方。六點的起床哨聲後集合出早操、跑五公里,風雨無阻。七點半前要面對著連長王昭和排長劉二虎的內務檢查,如果他們指著你的被子說出“不合格”之類的話,那你就等著他們倆走後班長李濤把你的被子丟在地上重新整理。然後面對一上午的軍事訓練,帶著餓得幾乎發綠的眼睛站在食堂的門前高唱革命歌曲,用標準的姿勢站在餐桌前,等值班的排長喊“坐下”才可以吃飯,且15分鐘內必須全部吃完。下午又是重複上午的訓練,晚上唯一的娛樂就是收看新聞聯播;再回到班裡完成班長交給的體能指標。熄燈後還要訓練緊急集合。3個月裡一直是這麼無休止的重複著。可以說授銜後的一切,嚴格到了極點,勞累到了極限。吃飯咬著饅頭可以睡著,唱歌唱到嗓子撕痛沙啞;體能做到你全身溼透,上床睡覺讓你渾身痠痛、艱難爬行。
同樣的事情在授銜前後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如果有人違反紀律,在授銜前可能只是班長的嚴格教育,但在授銜後等著你的卻是《紀律條令》的處分。輕則警告,重則記過,甚至是除名。記得第一次連隊緊急集合的那天,徐遠直接跑到廁所裡躲了起來,也就是被他的汪班長給批評教育了一頓,但在授銜後的一次全連隊緊急集合中老鄉張志偉因從上鋪跳下來時系在腰間的武裝帶掛在了床角使整個人懸在半空而未能參加,連隊卻依然在新兵下連隊時將寫著警告的處分決定書放進了他的檔案。張志偉因此很不理解。
第九節 走進警衛連
新兵連三個月的時間在緊張繁忙的氣氛中驟然遠去,轉眼我們迎來了下連隊分配的日子。我們用自己的毅力和精神戰勝了那段艱苦的歲月和可怕的訓練。而張志偉卻說我們是自欺欺人。“部隊是一個高度嚴肅的紀律集體,就算你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的面對班長的嚴厲訓斥,面對令人無法接受甚至難以忍受的種種,你還得強顏歡笑的為他們送上違心的笑臉。曾有人想著離開,選擇逃離,但最終接受的是《紀律條令》帶來的軍威浩蕩。所以說: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想著張志偉的話,我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一切都源於那一張處分決定書。
下連隊那天司務長親自帶領炊事班做了頓營養豐盛的飯菜,面對久違了的可口大餐,在開飯前高唱革命歌曲的隊伍裡,已經有人開始站立不安、垂涎三尺了。飯後回到宿舍,我們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將被子打成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