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時候嗎?”
“還是讓張子寒去吧,我決定退出。張子寒今天是發揮失常,這一點我最清楚。要不讓我們再重新比一次怎麼樣?”高天看著連長王昭和馬一軍問。
“你小子再跟我沒三沒四的,信不信我處分你?”王昭顯得很生氣。“副連長,把部隊帶回。”
連長王昭走回連隊時回頭用手指著汪華東說:“看看你帶出來的這些兵。”
部隊被馬一軍帶回了連隊,在行徑的隊伍中,汪華東、高天、朱亞洲、徐遠和王著一直用眼睛看著訓練場上的我。其實我知道他們也替我感到可惜,而高天決定退出把集訓的名額留給我的想法我更是心知肚明。只是我不可能接受高天的讓位,就算高天真的退出,連長王昭也很難會同意讓我去參加集訓。至於原因,那還是我剛從新兵連分到警衛連時發生的事情……
一個寂靜無聲的夜晚,我一個人揹著槍在營區的油庫前站崗,由於白天訓練強度大,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的晚飯早就在胃子裡消化完了,肚子咕嘟咕嘟的開始響個不停。趁著夜深人靜,我從窗戶爬進了連隊的食堂,當我將三個饅頭裝進肚皮悄悄回到油庫時,連長王昭正站在本是我站崗的位置上,兩眼兇悍的看著我,恨不得把我扔進油罐。那次,我受了處分,警告兩個字也第一次與自己有關,連隊黨支部定給我的罪名並不是偷吃饅頭,而是作為哨兵擅離職守。
晚飯後,副連長馬一軍把我叫進了連部。除了連長王昭和指導員外,我還看到了站在連長對面的高天。
指導員首先對我說:“張子寒同志,高天已經遞交了放棄去集訓的申請,連隊決定讓你去。另外……”
“我不去。”我打斷了指導員的說話。
“你看看他這什麼這態度?” 連長王昭一臉的氣憤。
見連長生氣,高天立即打起了圓場。“張子寒,別以為我是故意把機會讓給你,那是你想錯了,有本事就再和我比一場。”
馬一軍也對著王昭說:“連長,我看高天說的沒錯,明天再讓他們比一次,誰贏了就誰去。”
王昭站起來朝著連部門口走去。
“連長!這是黨支部在開會,你總得表個態再走吧。”指導員對著王昭的背影說。
王昭停下腳步。“讓他們倆明天比武吧,不過就算高天輸了,我依然保留自己的意見。”
指導員跟著連長走出連部。“老馬,你再跟他們倆談談,連長的工作我來做。”
“副連,我也先回班了。”隨指導員和連長之後,高天也走出了連部。
馬一軍拉開門,轉身看著我。“準備一下,明天再和高天比一次。”
“副連,明天高天他肯定故意讓著我……”
“別說了,有些事情放在心裡比說出來好。只要你能記住戰友的這份情義就足夠了。”
第二天上午的軍事比武結果和我想像中的如出一轍。高天故意的輸給了我。指導員看著連長王昭說:“事已至此,我看你也就別耿耿於懷了。他們倆都是優秀的戰士,就讓張子寒去吧。”
王昭:“行!我沒有意見。”
3月7日晚七點半連隊再次召開軍人大會,正式宣佈98年底入伍戰士調動名單:張志偉調往宣傳處任宣傳員;劉慶峰、徐遠等9名同志調往山西太原汽車訓練團學習駕駛;王著、李前進參加考學;張子寒、朱亞洲調至特種部隊參加為期半年的集訓。
從個人成長地角度回首自己當新兵的那段日子,抱怨與憤憤不平中更多地應該是感謝。是這種苦難地歲月將我的精神與意志從一個狹小有限的圈子裡帶進了一片廣闊地天空。在磨練自己毅力以及在一個未知的、超乎自己想像的世界裡生存必須學會與懂得。也必須接受類似的經歷和人生過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