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踩爛了二表舅母與她的定親表記赤金扁頭釵,二舅母大怒,這才執意與祖母退婚,祖母因此氣病了。這事兒祖父知道,父親不信可以去問。”
柯三爺頓時變了臉色。
要說王氏在柯三爺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只因王氏進門之時,柯三爺尚幼。而柯老夫人因為開懷較晚,長媳進門已經年逾四十有二,眼神不大好了,且要忙碌一家子生計大事。一度,柯三爺衣帽鞋襪靠這個新進門大嫂照應,王氏那時候也沒有現在這般刻毒,長相也不醜,柯三爺作為小叔子,對王氏十分敬重。
今日柯三爺為了母親壽誕,特特於昨日下鄉至朱仙鎮巡查秋收農事,目的就是假公濟私,好回家與父母拜壽。
熟料進門就聞聽母親病倒,去探問之時母親淚水漣漣,求他照應大房二子一女,幫助他們成家立業。
柯三爺雖然孝經母親,卻也知道這是一大筆開支,憑他目前所掙俸祿實在難以承受,只說要與方氏商議商議。
柯老夫人雖然失望,卻也說了句:“正該如此。”
豈知出門遇見王氏淚水漣漣挑唆了那一番話,把瑤玉退婚,柯老夫人病倒,悉數推到方氏頭上,還約了柯三爺晚上去與大爺喝幾杯,她再將一切根由細細道來。
柯三爺這才惱了。
王氏還假惺惺勸慰幾句,說是方氏大約是帶孩子操持家務太辛苦,所以口氣衝了些,違拗了婆婆,叫柯三爺要體諒,且別撕破臉。
王氏說這話,就是想讓柯三爺暗自怨恨,讓方氏無從辯解吃個悶虧。誰料柯三爺聽聞方氏衝撞母親,又對自己尊敬的大嫂不理不睬,倒跟二房好得很,越想越氣,這簡直就是打自己臉嘛?
因為方三爺之前已經無數次跟方氏提過,說王氏對自己不錯,叫方氏要感恩。方氏竟然不聽,這還了得!氣沖沖回房與方氏理論。這才有了剛剛一幕。
回頭卻說瑤草一番話,柯三爺雖是半信半疑,卻也對王氏之話產生了懷疑。
王氏今番挑唆,經由瑤草一番抽絲剝繭,不說完全破產,卻也打了折扣。
柯三爺自覺偏聽誤解了妻子,不免臉色訕訕。
卻說就是這一會兒功夫,清明已經將王氏如何挑唆,以及晚上還要請酒之事說給了秋雲,秋雲敘述到給方氏耳裡。
方氏頓時大怒。想自己這般委曲求全,她竟然還要騎上頭來作威作福。方氏估計王氏今晚尚有詭計,乘著眼下柯三爺有愧疚之心,方氏想著不如乘機翻臉一博,徹底與大方撇清算了。
遂抱起一對雙生子,遞給柯三爺,眼裡直落淚:“三爺知道妾身生下這一對孩子如何艱難嗎?”
柯家棟樑正在瑤草指導下跟柯三爺父慈子孝,咯咯樂呵揪著父親衣衫站起身子,一個去抓老爹耳朵,一個去抓老爹烏紗。
柯三爺呵呵呵笑著躲避:“哎哎哎,這可不行啊,抓耳朵尚可,烏紗不可矣。”
忽聽方氏說此話,不免一愣;“這個?何意呀?”
方氏按按眼角抽泣道:“我隱忍至今,就是想息事寧人,卻不料作惡之人不死心,罷罷罷,今日就與老爺說個明白吧,老爺知道,我當初因何忽然動胎臥病,辭了管家之職嗎?”
柯三爺眼皮一跳:“為何?難道不是你勞累動胎,母親體貼你?”
方氏搖頭:“非也,卻是當初有人故意在廚房地上潑油,致使我摔跤,險些落胎,再後來又在議事廳門口潑水成冰,暗害於我,這些都被婆婆知曉,因而準我安胎休養,囑我閉門不出,一面遭人暗害。豈料,那人不死心,又在飯菜裡動手腳,利用藥理相生相剋,把我雞湯換成龜湯,還怕我不落胎,又在龜湯里加茅根紅花,這事兒婆婆不知道,二嫂知道,老爺不信,可問婆婆二嫂,看看我有無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