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帝王,退讓的還不夠嗎?他願意接納翼的孩子,這樣還不夠嗎?
不要灰心,不要喪氣,他對自己說,翼已經不在了,他只要再耐心一點,她總有一天,會感受到他對她的好,現在就讓他在一旁默默的守候著她吧!
無憂在蘇府門前下車的時候,就傻住了,因為她竟然發現了兩個蘇府的門匾,在蘇府的對面,赫然又出現了一個蘇府,掛著鮮豔的牌匾。
“這是怎麼回事?”無憂瞧著早早就迎出來的弟妹。
“無仇回來了,太后娘娘親自推薦給皇上的,無仇現在可是皇商。”無慮沒好氣的說著:“這些日子可沒少打壓我們的生意。”
“是這樣呀!”無憂卻淡淡的回應,甚至有點意興闌珊的莫樣,一旁的無悔目光一閃:“好了,五姐姐,難得大姐回來,今兒一家團圓,就莫要再提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這一日,蘇家的人意興闌珊的用過飯後,大房的三姐妹在書房裡帶了整整的半天,也未曾讓任何人靠近,卻也沒有人疑心,因為他們已經好久未曾見面了,連新年都未曾一起度過,姐弟三人說說悄悄話,有什麼不可以的,何況無仇都已經挑釁到他們眼面前來了,三人說不定在想著什麼對策也未嘗不可。
所以,蘇府的人沒有知道這一日的午後,在無悔書房裡的還有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死去的張翼。
張翼現在臉色看起來除了有些蒼白以外,實在看不出哪一點像死去的人,他當然沒有死了,而斯帝看到的屍體當然也是他呀,像斯帝那樣心眼都比別人多長几個的人,若不是他又怎麼會輕易的矇蔽過去。
張翼這一次沒有再將自己的計劃避著無憂,他不是不怕無憂擔心,只是比起擔心來,他更怕無憂傷心,無憂的肚子越來越大,他實在擔心悲傷之下的無憂會做出什麼事情。
那日那斯帝身邊的侍衛傳遞給無憂的口型正是兩個字——假死,無憂當時心裡就坐下了決定,將這出戏唱下去,不但要唱下去,而且還要唱好,唱的恰到好處。
斯帝在他最猝不及防的時候,將張翼死去的訊息告訴她,就是為了試探它的反應,若是她不夠悲傷,不夠絕望,自然會讓斯帝起疑,無憂演了一處悲傷絕望的戲給斯帝看,而且他的悲傷絕望成功的取信了斯帝。
而蘇家今兒個的飯也沒有幾人用,看著下人的眼裡,自然是蘇家人因為張翼的死而憂傷的吃不下飯,尤其是無憂,在飯桌上還落了淚,只是下午在書房,無憂貼身的丫頭就在小廚房準備了豐盛的點心偷偷的送到了書房。
這一天的晚上,月亮早早的就露出了臉來,照的黑色的夜空如同披上了一層面紗,皎潔皎潔的,讓人抬頭看的時候,有些空曠的感覺。
“今兒終於可以安心睡一覺了。”無憂喝了口茶水,想著在宮裡提心吊膽的日子,雖然張翼已經派人將訊息傳給了她,可是看不見張翼她總是放心不下。
“無憂,我總是累了你,也累了我們的孩子。”張翼擁著無憂,瞧著無憂不算豐盈的臉龐,眼底是愧疚,是心疼,往日裡見人家的孕婦,總是豐盈有肉,而無憂卻顯得蒼白,過於瘦弱,想必在皇宮裡演戲,很不容易。
無憂演的是一個悲痛欲絕的婦女,總不能每天吃的飽飽,喝的足足吧,那不用說斯帝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宮女也瞞不住的呀。
“你做的,比我還辛苦,還危險。”無憂看著他,心中不以為苦,因為要說苦,要說危險,張翼比起她來,更苦,更危險。
假死,還要讓斯帝親自驗過,若是斯帝不放心在他身上再添幾刀,這誰又能說不會呢?
無憂看著夜空,對著身邊的張翼說道:“這樣的夜,很適合夜遊。”
“夜遊?”張翼抬頭看了看皎潔的月亮,輕輕的點頭:“你想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