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非在馬車裡目睹了全程,看著沈家兄弟們打打鬧鬧,他實在羨慕。
有時候他會想,若自家兄弟也如沈家兄弟這般,是不是自己所遭受的那些便都不會有了。
沈容仔細給夏婉檢查了一番,發現夏婉腦後還有個包沒有完全消掉。
之前包應該更大,只是漸漸自己消了,外表上看不出來,需要仔細檢查才可。
“問題不大不小,雖說有個包,之前肯定磕到過頭,但失憶並非完全是因為磕到頭造成的,也與刺激有關。”
出了馬車,沈容才對沈珏道:“我看夏姑娘眉眼間盡是恐懼之色,應當之前經歷了十分痛苦的事。”
“而據夏姑娘所說,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人牙子手裡了,那麼應該是遇到人牙子之前遭遇了很可怕的事。”
“至於到底是什麼事,估計入京之後就能知曉了。”
“那這失憶症……”
“不好說。”
沈容搖頭,嘆了口氣道:“若是身體病症倒是好解,若是精神刺激便很難恢復,也許哪日心情完全好了,就能想起來,或者哪日又遭受了什麼刺激,也會想起來。”
沈珏頓時有些沉默,面色複雜的很,也不知在想什麼。
沈容寬慰道:“四哥,有些事忘了也不是什麼壞處,只要人好好的就行。”
“也是。”
沈珏點頭,沒再多說。
沈容說的也有道理,不好的事忘了最好。
而且夏家那些規矩繁瑣的讓人發悶,若都忘了那才是最好的。
第二日,日落西斜十分,一行人總算進了城。
明日是沈聽雪的沈辰,兄長們算是趕的及時。
然而,剛入城便遇到了麻煩。
因為前面人太多,小孩子跑來跑去的,車伕迅速拉了韁繩穩住馬車。
馬車猝不及防顛了一下,車簾掀開,剛從莊子上養傷回來的周成珂,瞎著一隻眼睛還眼尖的瞧見了夏婉。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沒死!”
看到夏婉,周成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縱身一躍跳上馬車就想抓夏婉下來,嘴裡罵罵的全是汙言穢語,“你這個賤貨,你害我至此,竟然還好好的活著,你給我下來,我要扒光你的衣服,叫人看看你這賤貨的德行!”
“不,不要過來。”
夏婉看到周成珂那張臉,本能的尖叫聲,嚇的整個人都縮起來。
砰!
沈珏本來騎馬在後面走著,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麼一幕。
他棄了馬,上了馬車一腳將周成珂踹下馬車,而後按著人便狂揍起來,罵道:“哪來的王八犢子,小爺面前嘴裡也敢這般不乾不淨,小爺今天就教你怎麼做人。”
說罷,狠狠的踹了幾腳,又打了幾拳,仍然不解氣,拿了根鞭子來抽著玩。
周成珂身邊的護衛立刻上前,想要解救周成珂。
沈澈足尖一點,一腳踹飛一個,不屑的嗤了一聲,“哪個府上的護衛,怎麼弱的跟雞崽子似的,一點都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