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蘭城城南,這裡的街道垃圾遍地,各種垃圾堆積腐化的氣味充斥著這裡。
在來來往往的行人當中能夠看到許多手持器械的黑幫成員在這裡遊蕩,一旦讓他們看到有什麼好東西便會操著一口囂張的話,念出自己所在的幫派名字,而後上去搶奪。
而那些窮苦之人則也有他們的辦法,能夠穿的有多落魄就有多落魄,同時這個時期最珍貴的糧食他們也會想盡各種辦法將其藏好,而不被那些混混發現。
在這裡強者欺凌弱者,弱者欺凌更弱者,這就是這裡的生存法則。
塔莎此時身上已經不見了之前在城主府所表現的那樣漂亮,此時的她身上穿著一層又一層厚重且有些洗也洗不掉的油漬汙痕的棉衣。
臉上也是擦滿了防凍用的蠟油,絲毫看不出嬌俏的模樣。
她今天被城主趕了出來,她知道明天開始她們家就淋不救濟糧了,街上的這些混混也不會再顧及她在城主府工作,也會上門來敲詐她們。
而幸好她這段時間她在城主府忍受著城主的騷擾,在城主府做婢女的收入還是有一點的。
如今獸潮早已過去,前幾天她期望的那個男孩也找到了她,並且給她帶來訊息,她們在鄉下的房子並未因為這次的獸潮而損毀,她今天需要帶著自己母親回到鄉下去。
或許只有離開這座讓她感覺到厭惡的城市,塔莎她才能真正的接受那個男孩對她的愛意。
塔莎有驚無險的穿過那些混混所在的街道,回到了她那老破小的屋子。
這座小屋子是她以每月一枚銀幣的價格租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母親能夠生活在城內,好隨時知道神父大人可以祈福救治病人的時間。
然而她來這裡已經快要兩個月了,神父大人救治病人的名單始終還沒排到她的母親。
“媽我回來了。”
塔莎整理好心情,推開門叫了聲媽。
而此時可以看到屋內窗戶邊,一個白髮蒼蒼的婦人正用窗戶的陽光照明做著針線活。
而婦人每隔幾下嘴裡就會發出一陣讓人聽了就感覺難受的咳嗽聲,並且伴隨的咳嗽是一口鐵鏽色的濃痰。
如果有一個懂現代醫學的人在這裡,就可以很快判斷出這個婦人是得了嚴重的肺炎,並且根據她咳嗽的力度和吐痰的顏色還有她咳嗽時胸悶的樣子可以知道這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媽你怎麼又在這裡做針線活啊,我不是叫你在床上躺著嗎。”
塔莎看到自己母親在幹針線活,立馬上前去就要攙扶著她回到床上休養。
塔莎母親擺了擺手道:
“妮子我沒事,你別總是要我躺著。”
“咳咳咳,妮子你過來坐下,娘跟你說件事。”
塔莎母親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凳子,讓塔莎坐下說話。
而塔莎此時看到自己母親咳嗽難受的樣子,她又想到了凱夫拉的話,有些時候她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對自己狠一點,自己的母親也就不要遭這份罪了。
如今因為自己,母親的病是沒有希望了,自己這是不是算是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就在塔莎的糾結難過當中,塔莎母親從桌子下拿出了一碗燉肉。
當塔莎看到這碗肉時驚訝的說不出話,而後她連忙問道:
“媽這肉是哪來的?”
塔莎母親又咳了咳而後開口道:
“今天小迪又找來了,他知道你不肯見他,不過他說了他不在乎其他。
而且小迪不僅帶了肉和糧食還給了我一張條子,這上面的字我不認識,他說拿給你,你自然就懂了。”
說著塔莎母親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信紙。
塔莎接過信紙開啟,裡面則是名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