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的手很好看,指節分明,握著筆,姿勢更是漂亮。
畫畫,其實還是很難的,尤其畫人物,神韻很重要。
沒人知道那女子睜開眼睛是什麼模樣,所以畫的畫像也是閉著眼睛的,可是衛淵筆下的人物,即便閉著眼睛,也很像。
府尹在一旁驚歎,儘管聽起來有些做作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說這畫像的確比那個畫師畫的好太多了。
閻以涼雙臂環胸,面無表情,但心下還是肯定的,衛淵畫工很好。
只畫一張臉,兩刻鐘之後便完成了,衛淵放下筆,又看了一番,這才點頭。
“畫師不會畫,但是臨摹應該會。”臨摹個幾十份四處張貼,全城的人都能看到了。
“來人,將畫像拿給畫師臨摹,不得耽誤。”府尹吩咐,之後開始恭維衛淵的畫工。
衛淵不為所動,大概這種誇獎他也聽得多了。
畫像被拿下去臨摹,明日貼於柳城各處,但還是讓人擔心,或許仍舊一點線索也沒有。
如今,那女人的死就顯得很蹊蹺了,府尹更是幾分頭疼,畢竟這麼多年來,柳城也沒出過什麼驚動四方的案子。
正巧這衛郡王和刑部的捕頭在柳城,就發生了這種事,他心裡自是惴惴不安。
“天色也不早了,王爺您休息吧。若是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下官。”府尹不想落下個照顧不周的罪名,自是謹慎。
聞言,寧筱玥不禁笑出聲,也使得所有人看了過來。
“趙大人您該學學老周王,不止將一切都準備好,還給衛郡王備好暖床的姑娘,環肥燕瘦,全憑衛郡王挑選。”這事兒,自寧筱玥那天聽到開始,她就一直引以為樂。
“這、、、、”府尹尷尬,許是也沒想到伺候王爺該這般伺候。
閻以涼看了一眼衛淵,把他和印象裡那小男孩兒聯絡在一起,不禁感嘆時光如梭。當年的小屁孩兒,如今都會泡妞了。
“莫要冤枉我,一世英名被毀,於寧小姐有什麼好處?”衛淵沒什麼表情,但語氣冷淡,很顯然是不悅了。
寧筱玥暗暗吐了吐舌頭,衛淵有沒有用女人陪床她不知道,但是她的確聽到了。
“於她是沒什麼好處,但是她可以看笑話。”閻以涼開口,這話像幫助寧筱玥,又不像。
“閻捕頭對朋友仗義,不知是否做過什麼虧心之事?譬如拋下累贅的朋友,獨自偷生。”閻以涼的仗義他在宮中就瞧見了,為寧筱玥出頭,和韓莫大打出手。
這話,聽在耳朵裡就很刺耳。閻以涼看著他,眉頭也蹙起來,看起來很是暴躁。
他這話的意思,是暗示當年她刻意拋下了他離開?
本來被聲討的寧筱玥聽著話頭不對勁兒,似乎此時已經不是在說她了。
盯著他們倆,她滿腦子的疑惑不解,這倆人到底有什麼秘密。
“不明白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想解釋,閻以涼直言聽不懂。
“閻捕頭很聰明,又怎麼會聽不懂?不過年少不更事,我也便不再追究了。”眸色稍冷,他看起來好像是在控訴著什麼。
閻以涼懶得理會,輕哼了一聲,轉身朝著廳外走去。
寧筱玥仍舊是好奇,最後看了一眼衛淵,她也跟著離開。
府尹則一直是一頭霧水,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他一句都聽不懂。
“閻以涼,你給我站住。你說,你和衛淵到底怎麼回事兒?”追趕上閻以涼,寧筱玥逼問,他們倆越這樣,她就越好奇。
“什麼事兒也沒有。”步履生風,她不承認。
“別騙我,你們倆肯定有事兒。趕緊告訴我,不然你今晚就別想睡覺了。”挎住閻以涼手臂,寧筱玥搖晃她,一定要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