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個,什麼事情都是他做,所以每天都很累。
“那七公子呢?他也是一夜到天亮不會半夜醒來麼?”唐子仁還在玩兒那木娃娃,完全沉浸其中。
小廝愣了愣,“有時半夜也會起來,在屋子裡玩兒,或是站在視窗撒尿。”這些行為,都是小孩兒才會有的。
挑眉,衛淵看向閻以涼,沒準兒這傻小子還真看到過什麼。
閻以涼看了一眼衛淵,隨後走向唐子仁。
站在他面前,但是唐子仁全無所覺,依舊沉浸在木娃娃中。
彎身,閻以涼將他手裡的木娃娃奪走,唐子仁終於抬起了頭。
他眼睛很清澈,並且因為娃娃被搶走而顯出幾分不滿意。但是視線觸及閻以涼的臉,他的眼裡又立即浮起懼怕。
“告訴我你有沒有看到過那邊假山上有什麼東西?告訴我的話,就把這木娃娃還給你。”問話,閻以涼的語氣比之尋常要柔和一些。
“嘿嘿。”似乎因為閻以涼的語氣變好了,唐子仁眼裡的懼怕消失了些,然後嘿嘿一笑。
“他不會說完整的話麼?”看著唐子仁,閻以涼不眨眼,一邊淡淡道。
小廝立即走過來,“七公子的腦袋有問題,完整的話,說不出來。但是有時他看見了什麼或者對什麼有興趣也會說出來,比如花,蜜蜂,小鳥。但,也只有這些了。”要是讓他完整的說一句話,概括看到了什麼,想要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聞言,閻以涼緩緩眨眼,隨後將手裡的木娃娃還給一直盯著她的唐子仁,在他身上得不到什麼。
“算了,在這兒純粹浪費時間。”衛淵幾分頭疼,在這兒什麼也得不到。
站直身體,閻以涼最後看了一眼又開心擺弄木娃娃的唐子仁,隨後與衛淵離開。
走出小院兒,兩人再次同時看向那假山頂,這裡實在是個好地方,但是住在這裡的是傻子,什麼也得不到。
“現下去何處調查?山莊的護院麼?”畢竟扔屍體的人有武功,所以現在山莊有武功的人都需要調查。
“我想去見見那個琴師。”畢竟算是一個較為神秘的人物,只聽到琴聲,沒見過本人。
“閻捕頭,你會喜歡琴,很讓我意外。”畢竟無論從她現在的性格還是兒時的性格來看,她都不是喜歡這種調調的人。
“衛淵,你越來越嘮叨也讓我很意外。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和他比起來,閻以涼一時也覺得自己就是個男人,在嘮叨的功力上完全比不上他。
“我與你肯定不是同性,我若是女人,那你就是男人。”即便說自己,也要拖著閻以涼下水。
無言,掃了他一眼,這廝難纏,十五年前就知道了。
轉過枯黃的花園,走上長廊,前方楓樹間,依稀的能看到一個小院兒,那就是那個周琴師所住的地方。
“泰成公主的確有些錢,能養得起琴師。”所以,衛淵的猜想,或許是兄弟間因為爭搶泰成公主的家底而殺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每年她都有一大筆的餉銀,自然不會坐吃山空。不過幾年前皇上便開始減少皇親國戚的餉銀,現在她手裡也應該不多了。”若是她再活幾年,或許就真的成窮光蛋了。
“杜門山莊這麼多人,七個兒子都沒有做正當的事情,都需要泰成公主來養著。等到她去世的那一天,剩下的家底分攤,每個人都得不到多少。你的猜測是可以成立的,起碼現在值得從這個角度去調查。”閻以涼冷靜的說著,畢竟現在沒有調查的方向,而衛淵提出的這個的確可以試試。
“閻捕頭,忽然被你認可,我都有些恍惚感,現在天亮了麼?還是我在做夢。”薄唇微揚,衛淵看著她,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掃了他一眼,閻以涼實在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