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池,不是歸屬。
“這個季節,固中仍舊很熱。”衛淵發聲,所以像這種低溫度,他有些不適應。
“蚊蟲也很多。”他說優點,閻以涼肯定會說缺點。
“你很討厭蚊蟲?”關於蚊蟲,她已經說過不止兩次了。
“很討厭,和你一樣,吵得要死。”盯著他,閻以涼讓他有點自知。
就知沒什麼好話,衛淵已經做好準備了。
“我若是不發一語,估計你還會舊事重演,脫我的衣服。為了我的清白著想,還是吵鬧一些安全。”衛淵滿目笑意,昨天禾初向他報備,他也被驚了。
深吸口氣,閻以涼壓制住湧上來的火氣,“曾經也有人像你這般口無遮攔。”
說了一句她便停住了,衛淵揚眉,“然後呢?”這世上居然還有膽敢在閻以涼麵前口無遮攔之人。
“然後他就死了。”盯著他的眼睛,閻以涼這話分明就是恐嚇。
“好吧。”幾不可微的點頭,他也聽懂了。
馬車行至皇宮,進入第一道宮門後便停了下來,閻以涼與衛淵走下馬車,去見衛天闊,這段路途需要徒步而行。
因為失血過多,衛淵的臉色不是很好,但好在天色暗了下來,宮燈又不甚明亮,他的臉色倒是不怎麼顯眼。
順著宮道前行,來往宮人皆垂首快行,腳下無聲,只要進了這宮門,氣氛都是這般緊張和壓抑。
不時的看他一眼,閻以涼倒是擔心他會忽然暈過去,畢竟失血過多不比尋常。
“一個勁兒的看我做什麼?”她看他,他自是知道。
“擔心你死過去。”目視前方,閻以涼步履生風。
薄唇微彎,“沒必要說的這麼難聽,你的關心,我接受。”
無言,閻以涼也不接茬,隨他怎麼說。
“一會兒你報備便行了,我需要休息,見了皇兄就回去了。”他的確不怎麼舒服,衛天闊的眼睛好使的很,他若長時間的站在那兒,必會被發現受傷。
“嗯。”閻以涼答應,她也的確覺得他需要休息。
泰成公主一家子被移到了柯城,衛天闊很滿意,他的目的便是如此。
對於死了四個兒子,衛天闊倒是沒什麼表示,無用之人,在他眼裡如同爛菜頭,死了也不可惜。
不過,在聽說了鍾己的本事後,他的確來了興致。就如閻以涼最開始的猜測那般,他喜歡這種人才。
閻以涼和衛淵沒有就地斬殺,並且將人帶了回來,衛天闊對此極其滿意,連聲贊做得好。
在衛淵離開後,閻以涼向衛天闊報備這幾日的所有事情,鮮少的順帶誇了一句衛淵。她向來不再衛天闊面前誇讚誰,畢竟這樣會讓他誤以為他們刑部有結黨營私。
直至戌時過半,閻以涼才離開皇宮,一路返回關府,關朔早已坐在了前廳之中等著她呢。
一瞧見閻以涼回來,關朔騰地站起身迎過來,“師姐,你回來啦!吃飯了麼?於伯做了宵夜,我給你留著呢。”閻以涼走進來,關朔跟在她身邊,一邊看著她一邊殷勤道。
驀地停下腳步,關朔也刷的停下,看著閻以涼,他眼睛睜的大,滿臉的純稚陽光。
“關朔,你是不是闖禍了?”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話安在關朔的身上極其合適。
頓了頓,本想直接否認的關朔耷拉下肩膀,小聲開口,“是這樣的,前天在街上碰到四師哥和一個清秀小生拉拉扯扯,我以為四師哥在辦案,然後就動手把那個小生給踹倒在地。可是誰想到,那小生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兵部邱侍郎的千金。我那一腳力氣重,邱小姐當時就站不起來了。大師哥已經去邱侍郎家幫我解釋去了,不過四師哥說,師姐你回來要是知道這事兒,肯定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