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已經跳了下來,單手扯著細藤將那兩個人纏起來,另外一隻手與另一黑衣人交手。
手臂翻轉,速度極快,只見殘影。
就在她將那兩個黑衣人成功纏起來之時,那與她交手的人忽的退開,十幾米之外與衛淵和嶽山兩人交手僅剩的一個黑衣人也在同一時刻遁走,倆人速度極快。
眨眼間,一切歸於平靜,除了被閻以涼用細藤捆住的兩個黑衣人,還有一個已經被衛淵解決了。
對視,剛欲分析那兩個人遁走的目的,三人也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隨後看向剛剛這五個黑衣人來時的方向,有人追來了。
根本沒來得及多做想法,三人也在瞬間遁走,一時間這原地僅剩一個死人以及另外兩個被細藤纏住,但已經中毒的黑衣人。
怪不得那兩個黑衣人忽然的遁走,原來後面還有追兵。
而顯然這追兵要比他們三個人更可怕,不然不會如此匆忙。
因為禾初還有另外一個護衛在分開的地方等待,嶽山剛剛又中了一掌,所以他現在只能選擇藏起來,不然只會拖後腿。
而閻以涼與衛淵的動靜則放大一些,分散後面追兵的注意力,藏起來的嶽山也就不足為重了。
林中氧氣稀薄,這麼一急速飛奔,氧氣就更不夠用了。
剛剛二人登上那利劍一般的山峰便用了不少的力氣,誰知道這下了山峰之後就得飛奔。若是早就知道,他們倆才不會下來呢。
“差不多了,可以停了。”茂密的森林不斷的後退,已經飛奔出來很遠了。引開追兵的注意力為嶽山等人開闢安全區域的目的已經達成,再這麼跑下去,就得和運送白銀的隊伍撞見了。
“左。”隨著閻以涼一聲令下,她方向一轉,直接從衛淵面前掠過。若是衛淵的速度再快一些,倆人就撞到一起去了。
在運力急速飛奔的情況下,倆人相撞,有可能會把骨頭都撞碎。
衛淵也調轉方向,兩個人也消失在一片一人高的蒿草叢之中,不過片刻,一行黑衣人抵達了二人消失的地方。
他們身上的黑衣很普通,但是穿的靴子卻不尋常,那鞋底邊緣一圈都泛著銀光,即便林子裡沒有太陽,那銀光也依舊耀眼。
停下,因為失去了剛剛在前飛奔的動靜,他們環顧四周,眸光如鷹。
片刻後,依舊沒感知到任何的動靜,一行黑衣人極快的離開原地,恍若一陣風,眨眼間消失不見。
左側濃密的蒿草叢中,蒿草依舊挺立,好似並沒有什麼東西從它們之間走過。
然而,蒿草叢深處的確有人,並且,蒿草叢延續的一段斜坡之下,兩個人正相對無言。
閻以涼蓆地而坐,看著對面的人,她極其無言。
倆人一前一後穿了進來,她在前,他在後。
然後,她停了下來,他就撞了上來。都未將滿身的氣力收回去,以至於他撞上來之後她就直接朝前撲倒。
其實這都不算什麼,憑她的反應,落地之前她就站得起來。
然而,身後這個廢柴也跟著倒下,並且一手攔腰抓住她,且用另外一隻手去撐地。
然後,他的手腕就挫傷了。
衛淵坐在那兒,看著自己急速腫起來的左手手腕,他也很無言。
他會攔腰攬住她,並且用這隻手去撐地,完全就是因為怕他們倆都趴在地上,而她墊底會壓著她。
畢竟他是個男人,體重就在那兒,這蒿草的根莖很硬,她墊底趴在地上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他的好意在她看來似乎並不英勇,反而很蠢,看她的眼神兒就知道了。
“剛剛分開不過兩刻鐘,待嶽山看見你這德行,我的武功會遭受到嚴重的質疑。”閻以涼看著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