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而把書包留在了座位上,惹得整個考室鬨堂大笑。
我覺得滿臉滾燙,因為在婷的面前感覺丟了臉。幸好我一直低著頭,她見不到我紅著臉。不過就算她看見了我,也未必認得出我是誰了。因為我再也不是那一個胡亂去扯女同學頭髮的小男孩了。
整場考試,我總是心不在焉的,一直就盼著快一點考完,我下定了決心,考完以後一定要去叫住婷,與她一起聊天,一起聊那一場雪景,一起聊後山上的女飛俠……
我的筆在草稿紙上心神不寧的亂塗亂畫著,盯著試卷的眼睛也不時抬起眼皮向婷的背影望去,頭腦裡卻無時無刻不想著她。好容易等著結束考試的鈴聲響了,全體起立。我的試卷上卻只填了寥寥無幾的幾個空。在我旁邊的監考老師瞪大了眼睛望著我的試卷,似乎不相信我居然進了奧林匹克物理知識競賽的複賽。
我無無暇去過問監考老師在想什麼,看見婷已經走出了考室,我緊跟了出去,就要張口喊出她的名字了,但卻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醞釀了很久的勇氣剎時間完全沒有了,叫她的聲音只能一直在喉嚨打轉。可是,我又怎能錯過這一次機會?
我跟在她後面,肓目的走著,一直就想開口,卻一直不知道開口後該說些什麼。走過了一條條街,穿過了一群群人,我始終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好象這一輩子只要能夠這樣也就足夠了。
眼看著她就要向一個小區走進去,我知道她快要到家了,急忙開口叫了一聲:“婷……”婷回過頭來,帶著奇怪的神情打量著我。片刻後,她忽然高興地認出了我:“靈,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堆笑。
那一刻,別提我的心裡面有多高興了。雖然她只是認出了我,這一點並不能代表一個什麼,但我卻衷心的滿足。但是這時,我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只是哆嗦地道:“你……還好嗎?”她笑著點了點頭,說:“你剛才在考場裡還真的挺搞笑,不過我可還真的沒有認出你,你的變化可真大啊,人也越長越帥了……”
我想我的臉上一定又是紅徹底了吧,因我又感覺到臉上在發燙。婷向我說:“要不要到我家裡去坐坐啊?”看著她那落落大方的樣子,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卻搖著頭說:“不……用了,我……還要快些……回家。”我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頭昏腦漲,感覺又要出醜,只得說一聲:“拜拜。”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逃離開去,只清清楚楚的聽得她用動人的聲音也說了一聲:“拜拜。”
每次我一想到這兒,總覺得那時我可真該死。
這一場考試自然是考得徹底失敗,感覺是無臉面對對我期待很高的物理老師以及班主任。他們分別都把我教訓了一通,還對我關心的問長問短。雖然我的心裡覺得相當的內疚,但卻仍然感覺甜甜的。那個時候的感覺很純潔,很神聖。
至此以後,我與婷見面的次數就多了起來。當然全是我製造的罷了。我既然知道了她住在哪裡,只要我放學夠早,其他同學都回家溫習去了,我就在婷的家與她的學校Q中學之間“遊蕩”。用這種方式來增加與她見面的次數。
每次見到她,她也總是微笑著向我點點頭,或是打一聲招呼,偶爾還要問一些近況或是學習上的問題。雖然每一次都是很短暫的,我也感到相當的欣慰。我在想,如果她知道與她的見面都是出於我的“安排”,不知道她會不會學著幾年前那個女飛俠的樣子一腳把我踹回家去。
在我的生命裡,每次我想著那一段短暫的時光,我總會露出一絲笑意。朦朧的愛,朦朧的感覺,朦朧的身影,在我的記憶裡永遠朦朧的存在。
然而時光總是無情的,在我的心不斷被婷的笑容及言行吸引的時候,中考悄然臨近。
從八歲一直到十五歲,從童年到少年,美妙的旋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