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虧你還好意思和我說德隆辦事精幹。你收留他。嫂子把這女人打發回了家。你居然在隔街上給他們夫妻買了宅子。隔三岔五進進出出。德隆這樣靠賣老婆過日子地人。你還敢把他留在身邊?你不知道你做地是缺德事麼?”
齊強臉上一紅。扭開臉。含糊道:“我不過是去走走……”
齊粟娘咬著牙。瞪了他半晌。突地怔怔流下淚來。猛然扭開臉。用帕子掩住嘴。哽咽著:“我不管你了……”
齊強一驚。站起坐到齊粟娘身邊。陪笑道:“我只是一時新鮮……過兩日就丟開了……我也沒仗勢欺壓他們。是他媳婦勾引我……他自己早知道……”頓了頓。“這些事兒……大宅子裡也尋常……他們不過圖些吃用……我半點不虧待他們……”
齊粟娘含淚勸道:“我是你妹子。不是你老婆。誰不知道你貪新鮮。嫂子都沒說什麼。我何必來開這個口?只是這不一樣。這女人是有男人地。你和他老婆這樣行事。毫不避忌。這男人但凡有半點羞恥之心。總要尋機和你拼命。這男人若是沒有半點羞恥之心。他又什麼事兒做不出?他們若是圖你地錢財吃用倒也罷了。若是包藏禍心。你哪裡防得住?”
齊強半晌沒有言語,齊粟娘又勸道:“你想想,德隆當初在九爺府裡何等的風光,除了秦道然和你,就是他為大,絕不是個有錢就足的人。
如今到了你門下,靠著賣老婆討了好,不說安生、伏名壓著他,滿府裡又有幾個人服他?他在咱們家哪裡又能呆得長久?既呆不得長久,哪裡又是個能託腹心的人?你把外頭的事兒都託他,這難道不是取禍之道?”
齊強慢慢點頭,“你說得是……”抬頭看向齊粟娘,“你放心,我過兩日就打發他們走。”齊粟娘見他肯聽,心中鬆了口氣,外頭伏名報了進來,“大爺,府裡傳訊息來,九爺那邊請你趕緊過去。”
齊粟娘連忙起身,“你趕緊去,我也去你府裡看看彩雲,她這陣兒孕吐得厲害。”
齊強點了點頭,“你嫂子這陣子身子不好,月鉤兒又不是個耐煩的人,你時時看著,我才放心。”說罷,便也去了。
齊強匆匆
皇子府,侍衛頭領德力直接將他讓進了書房,他報門聽得秦道然道:“連震雲不愧是九省漕幫中的第一人,他必是查覺到八爺容不得他繼續觀望下去,方才先發制人,突然上京。他在各位爺門下都有打點,來到京裡必也會左右逢源。”
九爺看向齊強,“你怎麼說?”
“回九爺的話,奴才和大管事想的一樣,現下九省漕幫裡,山東、兩湖、常州、直隸投在八爺門下,河南幫投在三爺門下,安徽幫在四爺門下,餘下江蘇、浙江、松江唯連震雲馬首是瞻。他給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京城中沒有佈置好,他卻必和三爺、四爺通了氣,這樣一來……”
八爺慢慢從書桌邊站起,“連震雲正是九省漕幫中牽一髮而動全身之人,若是他投過來,不說浙江、松江兩幫,便是安徽、河南亦會動搖。若是漕河上下皆入我手,南北糧、鹽、軍、郵,往來百貨,天下商客之利皆由我控,可謂得天下大半。這太子立與不立……”看向齊強,“你和你妹子說過那事了?”
齊強聽得八爺問起,心中一驚,背上流汗,咬牙道:“回八爺地話,奴才的妹子,半點兒看不上連震雲,她對奴才的妹夫是死心踏地,她沒法子替主子們辦這事兒……”
九爺笑道:“知道她看不上,又沒叫她改嫁,多少給他些甜頭,人家可是等了她不少日子了……”
齊強勉強陪著笑,“回九爺的話,按說,替主子們辦差,原是奴才們的本分,只是這事兒如今看來有些拿不準。開先的訊息,連震雲是等著娶奴才的妹子做正妻,他這樣的身價,這樣的年紀不娶正妻確有蹊蹺,奴才覺著多少也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