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琴,那翡翠玉鐲,可在你手上?”顏子苒連忙問道。
“是,是在我這。”趙素琴說著,拉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鐲,果真與祁連海所描述的圖樣一致。
“這玉鐲價值二百兩,如何落到你手上的?”江珣聲音冷冷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趙素琴迅速將翡翠玉鐲取下,悲痛不已:“這玉鐲是祁郎當天晚上送我的定情信物。我知曉這玉鐲價值不菲,這才依了他,回寮房歇息去的。我,我也不知道他當晚怎就死了,明明說好要娶我的。”
江珣看著淚流滿面的趙素琴,皺眉道:“那你可知,他離你而去,去的是何處?”
趙素琴擦了擦淚水,想了片刻後搖頭:“我不曉得他去了哪裡,他也未曾說起。”
“那離開時的方向,你總該記得吧?”江珣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趙素琴只覺得江珣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意,忐忑不已:“是往觀世音殿後方去了。”
顏子苒冷不丁問道:“我記得你曾提過見到鍾振庭和郭氏,那是在你與祁明鈺分開之前,還是在這之後?”
“是,是……”趙素琴猶豫了。
“啪!”江珣迅速拍下驚堂木,將趙素琴的思緒打斷:“如實說來!”
趙素琴被江珣這一聲,嚇得抖如糠篩:“是……在分開之前。”
江珣得出一個結論:“也就是說,祁明鈺也見到鍾、郭二人了,他有可能是去找鍾振庭了!”
“他,他確實是向著鍾掌櫃的方向尋去的,但後面的事民女就不知道了,還請大人明察!”趙素琴說完,連連磕頭哀求。
“你欺瞞衙門在前,隱匿證物不報,妨礙司法偵訊,刑同包庇罪犯。”江珣細數了趙素琴的罪名,“按律當杖責三十,遊街示眾。”
趙素琴臉色瞬間煞白:“大人開恩,大人開恩吶!”
一旁的蘇氏連忙也跟著磕頭:“大人,我女兒有孕在身,莫說三十,就是十個板子也受不得。大人,還請大人開恩,讓老婦替過。”
“你亦是知情謊報,罪不可恕。若要替過,一併罰你杖責五十。”江珣宣判下達,立即有衙役將蘇氏拉了下去。
“娘,娘!”趙素琴急忙跟了出去,沒過多久便傳來蘇氏的哀嚎聲。
江珣眸光冷冽,靜靜地等待著行刑。
顏子苒亦是蹙眉凝思,按趙素琴所述,那祁明鈺最終極有可能是去找鍾振庭了。
可鍾振庭與郭氏應該是在往生堂裡,自始至終沒有見過祁明鈺。
到底是趙素琴說謊,還是鍾振庭與郭氏說謊,亦或是還有其他人接近了祁明鈺?
案情依舊撲朔迷離,真假難辨,但顏子苒感覺已經快要找到真相了。
等到趙家母女受完刑罰,江珣囑咐了幾句不許離開縣城的話,便將她們放了回去。
郝猛看著趙家母女倆離開,嘟囔著說道:“大人,會不會這趙素琴說謊了,其實殺掉祁明鈺的就是她?”
顏子苒率先搖了搖頭:“祁明鈺都把翡翠鐲子送給她了,她應該不會再對祁明鈺動手。更何況她方才也說了,肚子裡懷了祁明鈺的孩子,她總不能殺了孩子的親爹吧?”
“那有可能是她在說謊,祁明鈺根本沒有送她翡翠鐲子,是她殺害祁明鈺之後,從祁明鈺身上搜出來的。”郝猛腦洞大開,越想越覺得自己智珠在握,洞察一切。
“荷包還有銀子!”江珣簡短地回了幾個字。
若是趙素琴是殺害祁明鈺後奪走翡翠玉鐲的,那她沒道理不把銀子一併帶走。
郝猛想通之後,不由沉下臉,小丑竟是我自己!
“大人,卑職和顏姑娘奔波了三天,這一路上也累得夠嗆的。這眼看著天快黑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