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猛立即把昨夜發生的事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跟顏子苒說了一遍。
江珣已經聽過了,但此時亦是認真地聽著,以免有欠缺的地方。
“昨晚發生的事就這些,當時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都沒時間讓我好好思考,最終讓兇手給跑了!”郝猛說完,有些愧疚的看了看江珣。
江珣沉聲道:“你已忙了一宿,先回去歇著。”
郝猛應了一聲,並未當真就回去,而是在案發現場旁邊的雅間裡歇下,以防顏子苒和江珣還有細節要詢問他。
顏子苒在雅間裡轉了轉,探頭看了看西側的窗戶,又看了看橫樑上的繩索刮痕,瞅了瞅南牆上的字型,最後走到外面的走廊上,看向那空蕩蕩的戲臺。
江珣跟著走到走廊上,順著顏子苒的目光看向戲臺:“昨夜的‘女鬼’,膽子越發的大了。”
顏子苒輕輕頷首:“明知道猛叔就在梨園裡,他還敢動手,而且還將猛叔耍得團團轉,他這次,準備得很充分。”
“而且,這次殺的是李富貴,還特地在牆上刻下名字。”江珣冷冷地哼了一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顏子苒回頭瞥了一眼南牆上歪歪扭扭的字型:“這兩個字不是摳出來的,是用尖銳之物在牆上劃拉出來的。”
江珣點點頭,指了指早已被他收集在一旁的證物:“是這個燭臺。”
這燭臺拔掉蠟燭之後,有一道細長尖刺,是用來固定蠟燭用的。
兇手就是用這個燭臺在牆上劃拉著字型,因為當時背對著謝錦玉,所以謝錦玉下意識認為是鬼在撓牆。
顏子苒蹲在燭臺前看了看,上面還有些石灰粉,顯然是劃拉過牆體的緣故。
“根據猛叔所說,雅間的房門是謝錦玉推開的,而窗戶是女鬼寫完字之後才推開的,那當時屋子裡漆黑一片,這女鬼能看得到李富貴,並將之殺害?”
顏子苒眸中閃過一抹不解的神色,感覺這裡邊肯定有蹊蹺。
江珣回頭看著雅間的房門:“郝捕頭曾說過,他看到屋內吹滅燈火之後,還以為出了事,上前敲了門,這說明李富貴是把門從裡邊拴起來了。那女鬼是如何進去的,這點本官也十分好奇。”
顏子苒將一縷吹亂的發捋回耳後:“那就從頭開始,一點一點解開女鬼的真面目好了。”
江珣眸子深處閃過一絲雀躍:“本官正有此意。”
兩人說著,一併下了樓,來到戲臺邊緣。
“昨夜猛叔說看到女鬼是飄著進了東邊的入相門,進了後臺。”顏子苒手腳麻利地爬上戲臺,在戲臺中間來回走動,尋思女鬼是怎麼做到橫向飄動的。
江珣輕輕一躍便跳上戲臺,沉聲說道:“此事本官也尋思了許久,後來想起曾經聽聞過一種非常奇特的步法,稱之為鬼步。”
他走到了靠近入相門旁邊:“據聞這種鬼步是踮起腳尖,用小碎步快速地移動,上半身卻保持不變,走起來就像是在飄一般。這種步法特別難,而昨晚那女鬼面對著郝捕頭,橫向飄進入相門,更是難上加難。”
“原來如此!”顏子苒恍然,“看來兇手必定是個戲子,而且很擅長走碎步。大人,你能示範一下嗎?”
顏子苒說完,眼裡充滿期待。
可江珣最終也沒能讓她如願以償:“本官沒學過這種慢吞吞的步法。”
顏子苒失望地‘哦’了一聲,想了想,似乎沒有別的可疑之處,便從入相門進了後臺。
後臺呈一個倒過來的‘凹’字形,裡面擠著化妝臺子、戲服架子、道具架子,顯得亂七八糟的。
在這個倒過來的‘凹’字形兩個頂角處,亦有兩個角門,跟出將入相門一樣,都只是用兩塊布簾擋著,並無門扇。
郝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