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怪怪的,似乎做賊一樣。”
柯紹南說到這兒,臉色漸漸凝重了幾分:“但這比起下面發生的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不是去唸書,對嗎?”江珣神色凝重地問道。
柯紹南點了點頭,聲音壓低了幾分:“一開始他是在樓下唸書,但是到了戌時四刻後,他又特地上了二樓一趟。學生當時並未睡著,隱約能看到他在學什麼門口前站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想聽聽學生睡著了沒有。”
“他這是要做什麼?”柯教諭聽了眉頭直皺。
“侄兒也不知曉,只見他在侄兒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然後又下了樓去。侄兒心下好奇,偷偷開啟門,走到樓梯口旁往下面張望,結果……”柯紹南聲音中驚懼的語氣又濃了幾分。
“結果,侄兒就看到田中軍他在樓下像是發瘋了一般跳來跳去。他那模樣,就像是寺廟那些神祝在祈福時,十分怪異。”
“這怎麼可能?他瘋了不成?”柯教諭拍了拍扶手,一臉惱怒。
陳訓導卻是一臉不安,輕聲呢喃道:“莫非,莫非是那魁星作怪?”
“什麼魁星?”顏子苒眉頭微蹙,只因她看出陳訓導驚恐的臉色不似作假,這書院裡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沒什麼……”陳訓導收住了嘴,不肯再說。
江珣皺著眉頭:“說下去。”
“具體的,下官也不太清楚,就是五年前,書院裡有個學子,說是見到了前朝的大儒,得到了大儒的授業。起初大家都不怎麼相信,但後來發現這學子的學業一日千里,沒過多久就考上了秀才功名。”
江瑤皺著眉頭:“這豈不是跟田中軍的情況很像嗎?”
“那位秀才相公如今何在?”顏子苒皺著眉頭,五年前,她並未聽聞書院裡有過死人。
柯教諭卻在這時沉重地回應道:“死了!死在趕往省城參與秋闈的路上,以他當時的文章,中舉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只可惜,路上染了病,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確認是染病?”顏子苒越想越覺得有些蹊蹺。
“當時在那個過境的縣城裡,仵作的驗屍結果就是染病而死。屍體還是他們的家人去領回來的,只因時隔日久,領回來後就匆匆下葬了。”
柯教諭一臉沉痛:“那是我十分得意的學生,可惜啊!”
:()大禎女法醫